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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穿行在人妻丛林】(1-20全) 作者:西山放牛娃(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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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小兰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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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纯属yy与虚构,与真实无关,与爆料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请勿猜测
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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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阳光从很早的清晨开始就出奇的灿烂,但不时呼啸过的风却嘲弄着
灿烂背后的虚弱,在每个墙角以及一切阳光所灿烂不到的阴影里,呼啸着的风都
让或行走或驻足的人们感到有些凉意,许多的树叶看上去仿佛摇摇欲坠。

  风将两页窗帘撩拨得手舞足蹈,并不断地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而那灿烂也趁
着窗帘的手舞足蹈不断地跻身进来,把一张床投射成了像是电影放映机快速跳动
的胶片。胶片中有一团雪白的肉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的胯上快速耸动,从上往下
一记一记狠狠地砸落着,饱满的双乳像两个面团似地上下蹦跳。

  透过凌乱的有些潮湿的发鬓,映出了小兰的脸,这张脸正赤红着迷乱着大汗
淋漓着。这是一间某家快捷酒店内略显局促的房间。

  在媾合处的「噗噗」声与小兰极富节奏感的「哦哦」声中,被骑坐在下面的
那个同样很白的男人闭着眼,双手抱着小兰并不丰腴的屁股,象捧着一只烫手的
火炉似的,看上去还很年轻的脸上分不清是在咬牙忍受折磨,还是在深刻体验愉
悦,反正与上面那张赤红着迷乱着大汗淋漓着的脸有着显著的落差。

  也许是顶在穴道里肉棒还不够坚硬,小兰伸下了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肉棒的根
部,继续地砸落、扭摆、蹭动,或急或缓……

  不时穿越而来的风让小兰的发梢呈现出张狂,更像助燃炭火的扇子,使得灼
热的快感在心肺间窜动升腾……终于,她在一阵更为快速有力的砸落中「啊」的
一声大叫,仰面朝天身体猛然绷直,张着的嘴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脯似乎在宣泄被
抛上欲望巅峰的畅快。

  好一会儿她的身体才有些绵软下来,她看着胯下四肢早已经绵软了的男人,
感觉到自己尚在微微收缩抽搐的阴道内的那根东西,退却的速度是如此的迅即,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弟弟,怎么样,被榨干了吧?下次要多吃一粒伟哥了啊,哈哈!」

  胯下那个软绵绵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男人,是一个才20岁的「鸭
子」,从半夜到现在,两个人竟然激战了五次,在这个女人手脚并用和上下穴并
用的连番冲击中,这只体格看上去还算健壮的年轻「鸭子」,的确感到了力不从
心,最后两次的勃起肉棒充满了酸胀的感觉,而所谓高潮已几乎没有了浆汁的喷
射。小兰拍了拍他的脸,笑得很是淫靡。

  「兰姐,你……你也太猛了吧!」

  一脸疲态的「鸭子」有些吃力地睁开眼。

  「我下次……下次好好来收拾你哦!」

  「哈哈,好啊,姐我等着呢!」小兰翻身下来,拎了拎那只黏糊糊的套子,
里面的东西就像一条气息奄奄的蚕,手指一松,那条蚕软软地消失在胯间。她下
床从包里数出25张百元大钞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抱起沙发里的一堆衣服准备去
冲洗。床头柜上倾倒着一只白色小塑料瓶,上面印有着几个蓝色的英文字母——
Viagra。

  「兰姐,你不歇一会啊?」

  「不了,我马上要去找人办事。你好好养足精神,等着姐姐啊,哈哈……」

  小兰要去找的人就是牛乃夫。此刻,牛乃夫正呆呆地站在办公室的一扇窗户
前,望着楼下一条有些扭曲着的小河,风在水面上画出一片一片的涟漪,在灿烂
的阳光下不断跳跃出一个又一个的亮点,一些树杂乱地摇曳着,让影子在河里显
出许多的怪异与陆离。牛乃夫一脸的心事重重。娜娜今天没有来公司上班。他问
公司里的人娜娜有没有来过电话,大家都说没有。

  眼前和耳边忽然了少了那个婀娜的身影以及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牛乃夫
觉得空落落的,有些魂不守舍,身边的一切都似乎变得陌生起来。他在犹豫了很
长时间之后,还是拨通了娜娜的手机。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轻
轻的咳嗽声。

  「喂,娜娜,是我啊,你……」

  牛乃夫忽然有些意识短路,不知道该在「你」的后面继续点什么。

  「我生病了,有点感冒发烧。」娜娜的嗓音有些沙哑,但语气是淡然的,听
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或含义在里面。

  「好好保养身体。」

  「实在不行就赶紧上医院去。」

  这种淡然的语气,让牛乃夫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有些落下,在说
了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后,两个人挂断了电话。在电话里他没敢问娜娜病好了后是
否还会来上班,他决定亲自上她家去一趟,告诉她公司或者说是他自己实在离不
了她,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要诚恳地向她认错赔罪,请求她的原谅。尽管这种
事他已不止一次地在女人面前做过,但他觉得这一次自己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娜娜的家在城市近郊的一个叫「水岸」的高档小区里,因为听说她是与都是
知识分子的父母住在一起,而使得牛乃夫放弃了送花的念头,在买了两盒包装精
美的水果后,又买了些给老人的营养滋补品,并且在临出门时重新整理了一下发
型清理了一下胡茬,打上领带,把镜片擦得锃亮,让自己看上去很像一个儒雅的
成熟的有内涵的男人。

  开门的是娜娜的母亲,一个体态清瘦衣着素洁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灰白的头
发烫着得体的波纹,打量牛乃夫时的目光有些严肃和警惕,直到牛乃夫轻轻地叫
了一声「伯母」,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后,老太太的脸上才浮现出了笑
容,扭头朝里面喊:「娜娜,牛总来看你了!」

  随即便将牛乃夫让了进来。

  客厅的布置古色古香,很有书香门第的味道,花梨木堂桌上方挂着一幅水墨
点彩幽兰图。娜娜的父亲不在家,老太太说老头子退休后被原来的学校返聘教英
语,今天正好有课。

  牛乃夫放下了手中的礼品,在与老太太寒暄了一番二老的身体如何以及关于
娜娜对公司是多么的重要,在公司是如何的出色等等以后,用极其关切的语调问
道:「听说娜娜病了,公司里的人都很关心,不知道她病得怎么样啊?」

  「哦,她昨天回来就说有点头晕,可能是你们一起出差赶得累了,早上起来
有点感冒咳嗽,还有6、7分的热度。」

  老太太听娜娜说过牛乃夫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很正规的大公司,牛乃夫的学历
也很一般,但她感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可靠的,身上有一股书卷气,「娜娜就
在里面,和她女儿在一起呢。」

  娜娜的卧室是白色调与金黄色调相间的时尚欧式风格,与客厅的古色古色截
然不同。娜娜裹着一件古铜色碎花睡袍靠在床头,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色有
些苍白。一个胖嘟嘟的很可爱的小女孩正偎在她的身旁,看到牛乃夫进来,小女
孩就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叔叔好!」

  眉目间有着娜娜的影子。娜娜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有
什么表情变化,拍了拍女儿说道:「快,到奶奶那儿去,妈妈和这个伯伯要事要
说呢。」小女孩很乖巧地爬了下床,跑过牛乃夫身边时,还顽皮地朝他做了个鬼
脸。

  牛乃夫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对面的进门通道处,这个位置可以让客厅里的人
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牛乃夫在外人面前一向十分注重每个举止的细节,尤其是
在领导和长辈们的面前,总是将自己的儒雅与稳重演绎得淋漓尽致又不露造作之
痕。娜娜看着他的这些举动,嘴里「嗤」了一声,再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真
是又可气又可笑,并下意识地掖了掖胸前的睡袍。

  「昨天我太着急了,不该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看把你都累病了,真是不
好意思了,对不起啦!」牛乃夫小心翼翼地挑拣着词句,语带双关地说道。

  娜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且用脚在被窝里做了个踹他
的动作,嘴里却说道:「没什么,早上起来吃了药,现在烧退了,头也不那么晕
了,就是喉咙还痛,浑身……浑身还有点酸胀。」

  听到「浑身还有点酸胀」这句话,牛乃夫的脸微微一红,不由得扭头看了一
眼客厅,娜娜的女儿正和奶奶在做着游戏。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语调没有丝毫
的异样:「哦,那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反正公司最近也没啥特别要紧的事。你的
医药费医保不能报销的部分,都由公司来!」

  两个人故作轻松地聊着公司内外的一些趣闻轶事,牛乃夫发现娜娜原本苍白
的脸上隐约浮现出细微的红润。就在这时,牛乃夫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小
兰打来的。牛乃夫瞄了一眼娜娜,没有首先说话,可手机那头小兰的声音却很是
夸张与矫揉:「喂,牛哥啊,你在哪里啊?我正在你公司呢,我想你了呀!」

  娜娜听出来手机里是个女人的声音,看到牛乃夫有些尴尬地瞄着她,用手捂
着咳嗽了几下,然后撇了撇嘴低声说道:「不方便的话就到外面去接!」

  牛乃夫赶紧朝娜娜摆了摆手,示意没啥不方便的,用很淡然平静的语气对小
兰说道:「我在外面办事,你找我什么事?」

  「牛哥啊,我有急事找你,要请你帮帮我的呀!」

  「那好吧,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公司。」

  挂上电话,牛乃夫心里暗暗骂道:妈的,这个骚货,居然还找到公司来了!
和娜娜道别时,娜娜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说身体一好就去上班。临出门时牛
乃夫似乎发觉娜娜脸上细微的红润好像又不见了……

  小兰今天穿着一身奶白色带些米黄的套裙,化了个颇为得体的淡妆,挽着发
鬏,一付职业女性的端庄气韵。牛乃夫看到她时,她正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有
模有样地翻阅着壁柜中的书。听到牛乃夫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给了一个很妩媚地
笑容。

  「呵呵,你好啊,请坐吧!」牛乃夫气定神闲地和她打着招呼,就像面对一
个极其普通的相识之人一般。

  小兰想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牛乃夫制止了她:「别关门!我在公司里
规定男同志和女士单独在一起的话,是不允许关门的。呵呵,我可不能坏了规矩
啊!」

  小兰哈哈一笑,也不再客套,便把她的来意告诉了牛乃夫。原来她准备和两
个小姐妹一起开家美容院,自己还差15万,想问牛乃夫暂借,利息照付,不过
要请牛乃夫帮忙只按银行的个人活期存款利率来付,还说可以把自己的房产证压
在他这儿。

  牛乃夫皱起了眉头。他很少借钱给私人,尤其是女的,他可以很慷慨地接济
亲戚,也可以在欢场之中一掷千金,但对于外人大额借款的要求则一向是把口袋
捂得很紧。

  他看着小兰沉默不语,他很怀疑对面这个女人的真实意图,甚至内心深处还
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由于酒精的麻醉,他对于与小兰那两次疯狂接触中的许多
细节都有些记忆模糊了,或者说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去留意某些细节。这
个看似满脑子被肉欲充斥的女人,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牛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小兰的眼睛里流露着真诚与恳切,还撅着嘴
溶进了一些小女人般的娇态。

  牛乃夫泡了杯果汁给她,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对小兰说家里的钱都是老婆管著
的,公司的账也被她看得很紧,而且老婆是个很吝啬的人,他在公司里其实就和
一个业务员差不多,加上最近公司又被税务局罚款、又遭厂家退货,还有几笔贷
款马上也要到期,在资金周转上的确比较困难,实在是有些爱莫能助。

  小兰「哼」了一声,脸有些胀红。

  「牛哥啊,15万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的数目,你就真的这么忍心袖手旁
观啊!」

  她站起来走到牛乃夫的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牛哥,我求求你
了!要不你把嫂子约出来,我来跟她说,好不好嘛?」

  牛乃夫的脸也有些胀红。他一向自我标榜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除了大额借款
这件事外,他几乎很少拒绝美眉们的各种要求,事实上女人提出大额借款的小兰
还是第一个,这让牛乃夫感到有些棘手。

  他嗅着小兰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香水味,不敢抬起头看她,说话都有些结巴
了:「叫……叫我老婆出来,你……你不是让我难堪吗?我……我真的有……有
难处啊!」

  「哼!这点忙都不肯帮,亏我还把你牛哥当成自己人了呢!」

  小兰推了他一把,语带娇嗔道,「那我自己去想想办法吧,要是再有不够的
话,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听见了没?」

  牛乃夫拍了拍小兰的背,言不由衷地「哦」着,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
自然。

  「对了,牛哥,我后天过生日,你可别为了这事不来啊!后天婷婷也会来的
哦,她可一直惦记着你呢,呵呵……」

  小兰看了看门口,在牛乃夫脸上捏了一把,又飞快地吻了一口。牛乃夫点着
头,满口答应:「你放心,我肯定来,肯定来!」

  当总算把她应付走了之后,他立即给莲打电话说了小兰来借钱的事,并询问
了几个男人都会感到担心与害怕的问题。莲在电话里不出所料地大笑了几声,在
调侃了一句「叫你的鸡巴再到处骚来骚去」后,很认真地对牛乃夫说小兰的风骚
在她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最爱撬小姐妹身边的男人,还经常出去找「鸭子」,
老公管不了她现在也懒得去管她了。

  至于和人合开美容院的事没听她说过,而她以前有没有对男人下过套「钓过
鱼」,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最后,莲语重心长地要牛乃夫自己留神些,尤其是
喝了酒以后,别光想着「鸡巴」舒服,当心哪一天「鸡巴」都给人剁了!

  挂上电话,牛乃夫一脸的苦笑,觉得莲说的很有道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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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娴的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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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点评人万峰拍案大怒,说你拥有再多财富,哪怕你拥有半个地球都与
我们无关!我也很愤怒,但愤怒归愤怒,美女只不过以打砸抢资本主义阶段所特
有的傻大姐加胡汉三方式,道出了中国贫富分化的现实。在这个现实中,谁跟谁
都是有关的……」

  这天晚上,牛乃夫正靠在床头一边看着「凤凰周刊」上一篇颇具愤青状并以
碎片样朝着马诺们及其她们背后光怪陆离的深刻背景抛洒去的文章,一边无比清
晰地咀嚼回味着白天小兰与莲的所有意涵简单或复杂的话语。

  此刻,妻子在床头灯昏黄的阴影里酣睡着,呼吸轻柔舒缓,脸上隐隐浮现着
某种很平庸的淡淡笑意。牛乃夫忽然觉得这个「愤青」很是可爱,在他刀子般锋
利的目光注视和吐沫迸溅下,牛乃夫似乎看到自己就像一只在逼仄的轻佻与灰暗
的淫靡中晕头转向的蚂蚱,而那个企图坐在宝马车里抹眼泪的女人正朝他翻着蔑
视的白眼……

  「妈的……」牛乃夫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却又不知是在骂谁,没缘由地
感到有种悻悻,拉起被子准备睡觉,手机突如其来的短信提示音把他吓了一跳,
竟然是娴发来的。他扭头看了看妻子,妻子毫无反应。牛乃夫拿着手机悄悄地下
床,揣着复杂的心情贼一般地溜出房间。但短信的内容没有丝毫戏剧情节中有关
峰回路转的喜悦带来,反而如一道晴天霹雳令牛乃夫瞠目结舌,几近崩溃。

  「你死定了!我有了!」

  还没等牛乃夫缓过神来,第二条短信接踵而至:「怕了吗?我明天就回来,
看你怎么办!不用回复,我要睡了!」

  牛乃夫怔怔着,好半天才忽然一个激掕,浑身有些发凉,借着夜灯的微光在
桌上摸索著烟和打火机。他感觉自己拿烟的手抖得厉害。眼前烟头忽明忽暗的燃
烧,以及窗外那些扑朔迷离的灯火,就像无数双窥伺着他的眼睛,让他恐惧于不
期而遇的暴露,冷冷的冷冷的深不见底……

  此刻,娴并没有睡着,这几天她其实从没有真正地睡着过,除了和几个同学
上酒吧宣泄一番外,几乎所有清醒着的时间里都陷在迷乱的沉思中,或整理着纷
杂的过去,或设想着可能的未来。

  直到原本每个月一直都很正常的「到来」在停滞了一周又推迟了将近一周,
医院的化验报告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有了」时,她才知道一切关于过去与将来的
种种所思所想都暂时无关紧要了,紧要的是眼下的「现在」。

  长久以来,她并不后悔与牛乃夫地走到一起,甚至内心深处已对他产生了某
种挥之不去的爱恋与依赖。正是他在她对自己的婚姻以及那个男人倍感失落失望
时,让她感受到久违了的温存,而在她决定逃离摆脱时,又是他给了她可以栖息
的巢穴。尽管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牛乃夫的心在许多的女人身上游移,但她无比真
切地感受到他与她在一起时的存在是实实在在的。

  「我是有老婆和儿子的人,我不可能放弃我的家庭。」

  他从不避讳对于他们之间未来不可知的确定。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好的归宿,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择!」他也从不为她
编织虚幻的梦境。

  「我哪儿也不去了!」

  那时的她正处于某种莫名的倦怠之中,只想有他陪着她,不管能够走到哪一
天,或者什么地方。

  「等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回老家,一个人过了!」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在她与丈夫又一次的厮打中伤痕累累,一个人
跑到黑夜里绝望着哭泣的时候,牛乃夫以前所未有的勇气不知找了什么借口从家
里出来找到她,陪伴她,抚慰她。那一晚的几乎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直到在他
热得发烫的怀抱里那几近休眠了的激情与痴狂完全被唤醒,并不可阻挡地沦陷进
欲望的波涛之中……

  那晚,当娴湿漉漉地抚着伤痛从盥洗室里出来,牛乃夫就轻轻地抱住了她,
用温热的舌舔舐她身上每一处青的和紫的伤痕,尽管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不由自
主地呻吟一声,但一股潜流还是难以抑制地在她的腹腔里迅速滋生蔓延,不断地
荡漾开去,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仰着头几乎站立不稳。长长的头发随着身体的
晃动飘散着,像一株风中雨打的凤尾。

  「痛吗?」他低声地问道。

  「嗯!」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拥着她慢慢将她放倒在柔软宽大的床榻
上,将头埋进了她的胯间,用舌尖轻巧地划开两片肉瓣,轻柔而又迅捷地游走窜
动,刹那间让她感到那股潜流如同复燃的灰烬猛然升腾起来,心都似乎一下荡起
又落下,阴道中那渴望被填补被充实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她闭着眼,泪水从两边的眼角流下。她呜咽着,呻吟着,尽情地体察和享受
他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她感觉到温热的舌头和同样温热的手掌慢慢滑过大腿
内侧白皙娇嫩的肌肤,忽然他用嘴含住了她的脚趾,「啊」的一声,挠心的酥痒
感让她不由地缩了一下脚。

  但他没有松开,而是在每一个脚趾和两只脚掌心舔舐吮吸,一种从未体验过
的感受让她仿佛进入了痴迷沉醉的世界,她的身心无比急切地召唤着他的进入,
召唤着他彻底的无所保留的进入……

  在他进入的那一瞬,身上所有的痛楚似乎转眼间都烟消云散,脱离了躯体。
她紧紧地抱着他,让他牢牢地贴住她压住她,似乎不愿留下一点空隙。尽管这已
经不是他俩第一次的亲密相拥,但她觉得那原本略显单薄的身体此刻变得如此厚
实,那已经熟悉了的阳具也似乎变得更加健硕挺拔,将她完完全全地填满焊住。

  而他好像也要用自己无所保留的热烈为她驱散阴霾,带她进入迷醉忘我的境
地,用力地撞击着,快速地耸动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砸入欲望之海的巨石,
飞溅起翻腾的水花……

  她如同被带入或者说是自我进入了一个无边无垠漆黑一片的世界,有无数急
剧跳跃的光亮在眼前舞动闪耀。快感在巨石不停的砸落中一波波地溅起飞散,身
体中似乎有一种东西在膨胀并不断变热发烫,左奔右突,令她感到窒息,感到飘
忽。

  双唇疯狂地寻找着他的双唇,身体在他的下面疯狂地左右摇晃、上下颠动,
而双手仍死死地缠绕着他抓紧着他,好像生怕眼前的一切会从她身上突然消失似
的……

  当牛乃夫将自己所有的激情都彻底倾注而出时,娴似乎还深深沉浸在那个世
界里没有走出,闭着眼呜咽着、呻吟着、扭动着身体,所有的意识依然在躁动中
挣扎,脸上已分不出泪水和汗水。他再次将头埋进了已是腻滑一片的胯间,再次
用温热的舌抵向那肿胀得如带血桃花般的阴蒂,快速地舔动撩拨,手指则在翕动
吞噬着的蜜穴四周的肉褶上来来回回地用力搅弄着。

  她大声地叫唤了起来,在高温高压下冶炼的快感终于升华成高潮如沸腾的钢
花般迸射而出,她一下抱紧了他的头用力地按在那高高弓起战栗不止的胯间,像
是要把他的整个人都熔化进她的身体之中……

  「唉……」

  黑暗中,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掌中握着的手机就像是一块冰坨。几日来那
些凌乱的回想,让她忽然很想再见到那张脸,再去靠近和感受那个热得发烫的身
体。在和牛乃夫一起的日子里,她并不十分介意他的「花心」,也不抱怨时常让
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夜晚辗转反侧,更不奢望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能陪自己一
起逛街嬉戏。

  他只有在沉沉夜幕里与那些狐朋狗友们喝酒寻乐时,才敢带她一起出去抛头
露面,或者就是两个人干脆跑到无人熟识的地方去偷偷快活上几天。她知道,两
个「出轨」的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彼此能有那种感觉。

  「你能照顾我多久啊?」当她感觉到自己已深深地爱恋和依赖上他的时候,
便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种害怕很快失去的担忧。她曾好几次这样问他。

  「呵呵,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天,我就会照顾你一天,直到你找到了好的归
宿!」他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在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又总是显得十分的真诚。

  「我给你生个宝宝吧!」

  很多女人总是容易从一个破碎了的梦境中刚刚爬起,就陷入另一个梦境,娴
也不例外。

  「我不会缠着你的,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带宝宝!」

  每当这个时候,牛乃夫便选择沉默……

  的确,牛乃夫有许多值得娴去爱恋和依赖的地方。他让她衣食无忧,他有时
像一个长辈似的嘘寒问暖,在她生病的时候为她买药买吃的,这是她以前的丈夫
几乎没有做过的。

  他还让她在那只密码箱里不断地品尝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与刺激,即便在她感
到无聊寂寞想再回原来的歌厅去做点歌小妹时,他也宽容地理解和答应了她,甚
至在她有一次受到一个妈咪的欺负时,他竟然叫人帮她出头……

  娴一想到那只密码箱,那股潜流又在腹腔内涌动了一下。当牛乃夫决定让密
码箱结束在汽车后备箱的东躲西藏,成为两个人巢穴中的「成员」时,娴发现那
些她只使用过一次以及还没来得及尝试过的器具,有的看上去似乎已被用得有些
陈旧了,她娇嗔地问:「这些东西有多少人用过啊?」

  他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因为一直没人用,所以硅胶、塑料、不锈钢啥的开
始老化氧化了哦,咱们得抓紧用啦!」娴心知肚明,也不去计较。

  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他时不时地和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对她的无视,她觉得那
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和嘲弄,她为此曾无数次地问自己,她在他的眼里究竟是个什
么。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个只剩肉体的器具?

  一个仅被圈养的玩偶?她已经好多次地原谅了他与别的女人在酒桌、KTV
里,当着她的面公然的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乃至很恶心的腻腻歪歪,那天的「厕
所门」事件只是一根导火索而已,点燃起了她压抑已久的自尊与颜面被撕毁的愤
怒。

  那天包厢里的许多人并不是不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而他那天又恰恰没有叫她
订房也没有告诉她要到这家KTV来聚会,这使她几乎断定厕所里发生的一切是
有预谋的甚至是故意要在她上班的地方发生的事件。

  「三年啦,也许是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了!」娴这么想着。

  「三年,对于像他那样的男人来说,也许已经漫长得如同干涸的荒漠,也许
真的是到了想逃避消失的时候了,说不定他怀里现在就抱着哪一个女人呢!」

  她知道,指缝中的沙要流逝时,无论怎么都抓不住的,就像当初她决心要摆
脱那段婚姻离开那个人一样,除非让那只抓着沙的手也变成沙。她忽然感到有一
种强烈的倦意潮水般袭来,让人沉沉地睁不开眼。或许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个
荒诞的构思,谁能晓得呢……

  这天晚上,牛乃夫被一个恶梦惊醒,冷汗淋漓。梦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
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颈,那个女人像妻子,像娴,又像别的什么人,颈动脉里
的血如同阴沟里的污水黑黑的不断喷涌,他想呼喊求救,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儿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满脸惊恐……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天总是会亮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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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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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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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镜子在某种光学原理的作用下,使得镜中的那个丰腴胴体被稍稍拉长而
显出颇有些窈窕的凹凸有致,也使得镜前的那个女人洋溢出自恋的灿烂笑容。她
双手抱着头,将体型摆成夸张的S左右扭动了一下,所有的线条似乎都呈现出迷
人的效果,某些部位已隐约滋生的赘肉也好像被熨平了一般。

  「今天穿什么好呢?」鄢然在完成了一次醉心的自我欣赏后,拉开了衣柜,
面对着琳琅得很是拥挤的各式衣装暗自嘀咕。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位经销葡萄酒的
朋友举办的所谓品酒沙龙,那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场合,鄢然一向很热衷于跻身其
中。

  这样的场合对于在商圈打拼而自己又是离异单身的鄢然而言,意义是多重要
的,不但可以结交商界的朋友,可以攀附能提供各种帮助的援手,而且也还可能
发生些美妙的故事。确切地说,鄢然并不能算单身,她的床榻之上有一位专为娱
乐场所提供「安保」的「大哥」,正是因为他的介入才导致了她几年前的离异。

  她是一个对性爱有着丰富欲求的女人,她既享受于男人或技法多变或疾风骤
雨的撩拨冲击下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感觉,又喜欢做些把玩征服男人的游戏。

  她很能揣摩和观察男人的性取向和性癖好,时常在巧妙地试探诱导某些男人
之后,为他们戴上眼罩,缚住手脚,然后用跳蛋或按摩器在他们的大腿内侧、龟
头、阴囊处慢慢地游走,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呻吟,看着肉棒在刺激下不安地一
跳一跳,粘滑的体液从马眼处抑制不住地缓缓溢出,身体在焦躁中扭来扭去,表
情复杂着怪异着。

  当她感觉手中的男人开始无比渴求急欲爆发时,她会突然停下,笑着欣赏那
脸上、那胯间乃至每一段肌体的变化,就象她被男人压着时欣赏她欲火焚身的样
子一般,然后她会再将跳蛋或按摩器猛然用力触去,让男人在一串叫唤中颤抖不
已,瞬间喷射,而她则继续握住肉棒让跳蛋或按摩器在一片浆汁中振颤,看着那
被束缚住了的男人又是哆嗦又是躲闪并不住呻吟最后连连求饶的样子,她会感到
象自己到达高潮般的兴奋。

  她不会就此放下他们。她会在他们喘息稍定后,把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擦干
洗净,然后用柔软的唇舌、嫩滑的手指以及跳蛋或按摩器再次挑逗他们,煽起欲
望的余烬。

  让那肉棒慢慢的抬头,慢慢地在她手中变硬、变粗,龟头发红、发亮,即便
是有的男人仅仅只是一次就彻底地陷入无力的萎缩,她也很倾心于这种有些另类
和有趣的感官刺激。在她手里这样把玩过的男人尽管为数不多,但身份各异,年
龄各异,且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大多都是有些来头的人物……

  鄢然从衣柜里挑选了一件轻薄的桑蚕丝黑色V开领低胸裙衫,搭配着白色镶
嵌金色镂空提花披肩,让细滑白皙的丰满若隐若现。她又精心挑选了一条心形水
晶镶钻工艺项饰、一双同样轻薄的若隐若现的黑色丝袜,戴上小巧但却瑰丽的江
诗丹顿。

  从一大堆五光十色的箱包中拎起一只LV,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感觉自己简
直如同一位雍容华贵而又性感妩媚的贵妇。她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足够到美
容院再仔细打理一番……

  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踩踏敲击的声响。这声响就像春日
里扣动门扉或窗棂的风,让牛乃夫原本阴郁的心情感到了一丝豁然。

  「娜姐,今天外面寒流来了?」

  「什么?」

  「哈哈,那你今天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啊!」

  「去,滚一边去!姐我感冒了。」

  牛乃夫看到娜娜的装扮时,也确有那么一点点的诧异。娜娜今天穿了一身剪
裁得体但式样较为保守的灰白色套装,这与她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脸上的神情
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淡淡的粉黛中仍稍稍透着一丝苍白。

  「牛总,我来上班了。」她的语调是平静的,只是还有些沙哑。

  「呵呵,好,好!」

  牛乃夫满脸堆笑,竭力保持着镇定。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啊,听你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哑,你就放心多休
息几天吧!」

  牛乃夫也不知道这「放心」究竟是说给娜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没事,在家呆着也无聊。」娜娜看着牛乃夫,发觉他的眼神有些游移,好
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娜娜心里暗暗发笑,甚至产生了某种欣慰,她以为牛乃夫还
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纠结不已着。

  牛乃夫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娜娜,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
铂金镶钻耳钉,做工十分的精致。

  「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娜娜感到莫名其妙,这算什么?表白吗?补偿
吗?

  「呵呵,没……没什么别的意思。」牛乃夫笑得有些干涩。

  「我只是觉得这幅耳钉挺适合你的!」其实,这幅耳钉是前几天他买了想送
给娴的,只是今天一看到娜娜,不知怎么就想到送给她了。

  「你就收下吧,就当是老板给员工发的福利了哦,呵呵!」他打着哈哈,努
力缓和着有些尴尬的气氛。娜娜没有再说什么,把小盒子放进了包里。

  随后,牛乃夫问娜娜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个品酒沙龙,娜娜说感冒还没完全好
不想去,牛乃夫就关切地嘱咐她早点回家休息安心养病,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品酒
沙龙了。

  品酒沙龙被安排在了湖边的一个高档会所内,牛乃夫到的时候停车场已几乎
泊满。走进会所,牛乃夫看到沃尔堡酒业有限公司的陆总,一个体态臃肿几成球
形的脸色潮红的谢顶中年男人,正在一排酒架前为众人热情介绍着自己的货品。

  牛乃夫只爱喝白酒和啤酒,对葡萄酒毫无兴趣,因而只远远地和陆总打了个
招呼,目光便开始从散落在大堂四周的身影里寻找可能的相识之人。

  当目光移动到临湖的一排落地窗处时,有一个女人的身影似乎在朝牛乃夫招
手,倾泻而入的阳光模糊了面容,却把身材幻化得很是诱人。牛乃夫从酒水桌上
端了两杯红酒,朝那个女人走去,那个女人也摇曳着迎上前来。脱离了阳光的幻
化,牛乃夫终于看清那是鄢然。

  「哈哈,鄢总好啊!」牛乃夫递过去一杯酒。

  「上次开饭店那事怎么样啦?」

  「多谢牛哥啊!现在正在做设计,过两天设计图出来了还要请牛哥给参考参
考呢!」鄢然吊着眼捎很妩媚地微笑着。

  「你别老是鄢总鄢总地叫啦,太肉麻了呀!」她轻轻挽着牛乃夫坐到一个角
落里。

  象征意义很强烈的披肩遮掩下V领开口处隐约透露出的白亮的饱满圆弧,让
牛乃夫不得不作出一定的努力来使自己喉咙口的吞咽显得自然流畅。这一切自然
逃不过鄢然的眼睛。她其实早就在莲关于牛乃夫是如何如何四处沾花惹草的不厌
其烦的描述中对他产生了某种好奇。

  直到那天见到了他,她很诧异牛乃夫文弱书生样的外表与莲的描述以及自己
种种想像间的巨大反差,但她很快就从他的眼神里洞悉了真相,那是一种与所谓
的儒雅斯文毫不相干的眼神,尽管这个男人始终在努力地伪装着,但那种眼神在
她看来,与她所见识过的某些冠冕堂皇下的男人并无二致。

  「牛哥,最近一直都在哪儿开心吗?」鄢然的笑是那种很容易勾起男人许多
想法地笑,在牛乃夫看来,这笑容里面似乎蕴藏着某种令人欲罢不能的东西。鄢
然的笑容也暂时销蚀了他对于娴的深深忧虑。

  「这几天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出去玩啊!」牛乃夫呷了一口酒,酸酸的涩
涩的,远没有茅台五粮液来得爽口,不知道鄢然是属于葡萄酒呢,还是象茅台五
粮液。

  「呵呵,你今天的装扮真是很有气质啊,会迷死人的哦!」

  「哈哈,我都快老太婆一个了,哪能跟牛哥身边的那些小丫头们比啊!」她
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牛乃夫的手,笑得愈发的灿烂,那两个白亮的饱满圆弧也恰到
好处地颤动了几下,有些晃眼。

  「这可是莲姐告诉我的哦!」

  「呵呵,我喜欢有内涵的成熟的女人,不喜欢那些疯疯癫癫的小丫头的!」
牛乃夫说的是实话,他一向对于充满风韵的成熟女人缺乏免疫功能,尤其是象娜
娜、鄢然这样看上去充满布尔乔亚情调很有内涵的女人,他常常会自我陷落难以
自持。此刻,他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团热热的东西在体内窜动,裤裆处承受到了被
隐约撬动的压力。

  他俩的话题开始变得越来越暧昧和深入,但好在这样的场合能让人保持一定
的矜持与尊贵,而不时走过的相识者的彼此问候招呼,也在为那份所谓的「矜持
与尊贵」提供着展示的舞台。

  但在那被台布围拢着的桌子下面,牛乃夫的小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贴到
了鄢然的小腿上,鄢然以浑然不觉的神情与姿态迎合着他的接触,桌面之上说到
投入处桌面之下两条贴着的小腿还心照不宣地晃动磨蹭几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
天衣无缝。

  直到临近中午陆总过来招呼散坐在四周的宾客到自助餐台处品酒用餐时,牛
乃夫才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和陆总以及其他几个比较熟悉的朋友说还有要
事去办,就匆匆地走了,其间自然少不了和鄢然的道别,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彼此已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牛乃夫是要到娴那儿去,在正
常情况下娴如果是乘老家过来的第一班车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已经回到那个巢穴
了……

  事情果然如牛乃夫预料的一般。当他打开那扇门时,一只旅行箱倒卧在客厅
地上,热水器和饮水机都已打开,娴在卧室里蒙头睡觉。他悄悄地走到床头,娴
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几下,并没有真的睡着。牛乃夫端详着她,发现娴瘦了许多,
脸色很差,眼圈发黑。他内心有些不忍,坐下来满是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脸上
凉凉的。娴这时睁开了眼,象看陌生人似地看着他。

  「呵呵,你总算回来了,急死我了啊!」牛乃夫尽量轻松地笑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

  娴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声音显得有些激动:「真的,但不是
你的,是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瞎搞才有的,这样总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牛乃夫知道娴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也知道现在绝不能再给她刺激了,否则照
她的脾气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来的。

  他俯下身抱住了她,她挣扎着想推开,但牛乃夫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地抱住
了她,吻了几下后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
吧,有就有了啊,怕什么呀,生还是不生都听你的,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

  此刻,牛乃夫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和安抚,必须要让娴尽快地平静下来清醒
下来理智下来,这样才能一步步去解决「有了」的棘手问题。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这一阵你就找个小姐妹来陪
陪你吧,我一有时间也过来陪你,瞧你都瘦成啥样了啊!那件事是我不好,请你
一定要原谅我,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牛乃夫把所有关于「真挚」的演技都
尽力地调动和发挥出来,声调都有些哽咽了。

  娴不再挣扎,狠狠掐了他几把,嘤嘤地抽泣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着
了。她真的是累了。牛乃夫等她睡着后,就到附近的超市买了许多娴平时爱吃的
牛奶、话梅、蛋糕、薯片、巧克力、牛肉干等等放在床边,又在枕头下面塞了整
整一万元钱,临走时还留下一张字条:娴,我真的只爱你一个,真的,你要相信
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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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淫靡的欢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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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纯属yy与虚构,与真实无关,与爆料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请勿猜测
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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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的生日晚宴如期而至。小兰接连给忐忑中的牛乃夫打了好几个电话,电
话中一如既往地娇语绵柔,似乎根本就没发生过借款之类的事。那天,牛乃夫驱
车前往时发现一路上的霓虹灯似乎亮得很早,斑斓着跳动着像是无数似曾相识的
暧昧眼神里种种觊觎,路上的车辆与行人也似乎比往常更摩肩接踵,放佛在预示
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一般。

  这是一家刚刚开张营业的酒店,尽管装潢得颇为富丽堂皇,但四处溢出的苯
和甲醛等等的味道,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喉咙发痒眼睛发涩。当牛乃夫走进那间号
牌为888的所谓豪包时,里面已是争奇斗艳,叽叽喳喳一片。

  小兰、莲、婷婷、鄢然都在其中,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女。女人们像是斗秀
的一般,一个个都妆扮得令人目眩,尤其是小兰一身粉红色丝绸圆领露肩的礼服
装,黑色的网眼丝袜,以及同样是粉红色的金属细跟高跟鞋,把她渲染得更为性
感妖娆,只是那蓬松的发型让牛乃夫不知怎么想起了鸟窝或是草堆的形状。

  很显然,牛乃夫不是今天晚宴的第一男配角。小兰的身边坐着一位与牛乃夫
年龄大致相仿并有着相同款式眼镜的男人,但除了表明他可能视力不佳外,找不
出一丝与眼镜所代表的某些特定含义有关联的东西,粗短的脖子以及粗短的手上
挂着的羊脂白玉牌和戴着的玫瑰金镶钻手表、很少能见到的纯翡翠方戒,还有极
具阶层象征的肚腩,都昭示着这个男人颇有些来头。

  几个相熟的女人都和牛乃夫打着招呼,婷婷的脸不出所料地微微红了一下。
小兰今天忽然多了几分矜持,很得体地为牛乃夫介绍着其他几个陌生的面孔,牛
乃夫也很有风度地与每一个陌生的面孔握着手交换着名片,一切都符合着所谓特
定阶层必须的程序与表象,即便是两个与小兰一个公司的「打工」级男同事也是
一付高雅气派。牛乃夫知道了那个与他有着相同款式眼镜的男人是一家颇具规模
的装潢公司的老板,姓黄,这家酒店也是他名下的。

  生日晚宴即将在看似祥和欢愉的气氛中开始。事实上,在这样的空间里一切
都是牛乃夫所熟悉并习惯了的,和那几个陌生的面孔也不存在什么语言障碍,唯
一让他稍稍感到有些踌躇的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自己究竟该和谁坐到一起。小兰
自然有那个姓黄的陪着,可面对着莲、婷婷以及鄢然,如果一定要从亲疏程度来
确定的话,无疑应该和莲坐在一起。

  但莲已经装着很若无其事的样子同那两个陌生的女人坐到一起并热情地攀谈
了起来,婷婷虽然偷偷地看了牛乃夫几眼最后还是坐到了小兰的身边,只有鄢然
的身边留出了位置。一切都似乎刻意安排好了的一般,而这恰恰是牛乃夫此刻所
想要的。

  其后的过程便如无数次演练的那样按部就班,在经过了短暂的彼此装模作样
后,在酒精的煽动和男女间与生俱来的微妙心理的作用下,情节愈发生动起来。
牛乃夫挑选了与姓黄的一起对饮茅台,因为他已决定今晚要尝试些什么。

  许多次的经验告诉他,在各种酒类中白酒是最能让他兴趣勃发并能力倍增的
助推剂,只要控制在八两以内,结果是会比较美妙的,如果觥筹交错后还有后续
活动的话,那白酒只要掌握在不超过半斤,一切便不会令人沮丧与失望。

  小兰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筹建美容院的轨道上。牛乃夫这才知道,那两个
陌生的女人原来是未来美容院的「股东」,而小兰与姓黄的关系似乎也属于比较
「深厚」的那种。三个女人连同莲一边亲昵地轮番给姓黄的敬酒,一边你一言我
一句地描绘着美容院美好的蓝图。牛乃夫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他的注意力完全
被身边的鄢然所吸引。

  鄢然今晚妆点的很是感性。粉色的亮晶唇膏和淡紫色的眼影给人一种艳丽的
感觉,卸去了披肩的黑色吊带让圆润的香肩一览无遗,被丰满的双乳撑起的黑色
丝绸上泛着柔和但却律动的光泽,像是一片潋滟着的深不可测的湖面,淡淡的香
水味执着地撩拨着牛乃夫的神经。

  在有些微醺的状态下,牛乃夫的手搭到了鄢然的大腿上,丰腴而有弹性的肉
感在裙摆和丝袜滑爽的烘托下显得性感无比。鄢然扭头看着他,只是抿着嘴微微
一笑,把椅子朝里面挪了挪。

  这含义复杂的微微一笑与含义简单的轻轻挪动,极大地鼓舞了牛乃夫,他的
手几乎再也没离开过她的大腿。在完成了一番试探性的抚摸后,牛乃夫的手悄悄
滑向了大腿根部内侧,当手指触摸到丝袜与短裤交界处的空旷地带时,鄢然下意
识地夹了一下腿。

  但牛乃夫并没有停止,而是轻轻地捏了一把后又开始更深入的探摸,手指很
快就触碰到了内裤,薄薄的似乎还有提花,一种温热的感觉隐隐约约,内裤的边
缘有几根阴毛搔动着手指。当牛乃夫刚刚用手指挑起内裤的边缘时,鄢然一下夹
紧了腿,伸手拨开了牛乃夫,凑到他耳边小声娇嗔道:「你要死啊!」

  姓黄的似乎对几个女人绘声绘色描述的美容院的蓝图产生了兴趣,尽管没有
答应提供直接的资金支持,但承诺由他来负责设计和装潢,费用则以后再说。小
兰不知是真的喝多了还是故意的,绯红着脸眼神有些迷离地靠在姓黄的肩头,一
只手还时不时地在他胸口划来划去,姓黄的也是一脸的亢奋,一只手经常伸到桌
下,好像和牛乃夫干着同样的勾当……

  在大家吃完了餐后水果商量上哪儿继续happy时,莲说牛哥因为受不了
嘈杂震撼的音乐所以不喜欢泡吧的,大家还是去KTV吧,小兰举着手舌头肿大
着说ok就听牛哥的,姓黄的哈哈笑着说他也受不了闹哄哄乱糟糟的酒吧……

  于是,大家决定一起去飙歌。站起身来,牛乃夫看着鄢然故意嗅了嗅刚才摸
索过的手指,鄢然凑着他的脸颊边轻轻啐了一口,那一刻鄢然眼中溢出的狐媚几
乎让牛乃夫不能自持……

  牛乃夫对这家KTV十分熟悉,如果是带着女人或是陪同有某种需求的客人
的话,他一般都安排到这儿,因为这家KTV的楼上有客房。

  在包厢里面,XO马爹利已兑上了冰块与脉动,爆米花散发出浓郁的牛奶香
味,莲和婷婷凑在点歌台旁翻找着歌,在大屏幕闪烁出的变幻光影里,那些或丰
腴或骨感或白皙的粉肩香臂显得格外诱人,但除了莲、婷婷以及那两个陌生女人
还有与小兰一个公司的两个男同事外,牛乃夫和姓黄的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心不在焉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姓黄的和小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在
大家发现了被圈成[形的沙发上忽然变得宽敞时,两个陌生女人中的一个带着古
怪笑容说道,小兰和黄总有事出去一趟的,马上就回来。

  牛乃夫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他的手已在鄢然的背后拉起了她臀部处的裙
摆,并穿过内裤抚摸在了屁股上,肉很多,很厚。鄢然用一个硕大的靠垫挡住胸
腹,也掩盖住了裙摆的非正常扯动。牛乃夫的手指摸到了臀部中间的沟壑边缘,
那儿有些汗津津的,鄢然用胳膊肘顶住了他,不让手指再向沟壑的深处进入。

  「咱们先走吧!」牛乃夫实在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到哪儿去啊?」鄢然把牛乃夫的手从背后抽了出来,但没让它离开自己的
腰背,笑着明知故问道。

  「呵呵,楼上有客房的,我来叫妈咪订,怎么样?」牛乃夫用力搂了搂鄢然
的腰,另一只手又插到了靠垫下面,摸在了她的小腹上,腹部的起伏显得有些急
促。

  鄢然用肩膀推开了他,娇嗔道:「这儿多人在这儿呢,多难看啊!」

  牛乃夫呵呵笑着,拿出手机给这里的一个妈咪发了要她帮着订房的信息,然
后端起酒杯扎到人堆中很热情地敬了一圈酒。莲和婷婷正在包厢中间很投入地唱
着歌,他走到她们的身后各摸了一把她们的屁股,很厚颜无耻的样子。莲朝后踹
了一下脚,婷婷的歌声瞬间停顿了一下。

  此时,妈咪推门探进身来,朝牛乃夫招了招手。牛乃夫走到鄢然的身边一努
嘴,拎起包先出去了,鄢然忸怩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四周,也跟了出去……

  这里的客房可以用蹩脚两个字来形容,一进门鄢然就捂了捂鼻子说道:「一
股什么味道啊?」

  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她,喷着满嘴的酒气嬉戏道:「还能是什么味道,还不都
是那个地方的味道啊!」鄢然的脸色就像晚宴上喝的干红一样,身体开始柔软了
起来。因为还有一包厢的男女在下面,他俩没有作过多的缠绵与调情,就都赤裸
裸的洗好澡翻滚在床。

  女人一旦洗净铅华就总会呈现出某种异样的感觉,如同AV封面上PS过的
女优在被活生生地剥光后有时简直判若两人一般,此刻的鄢然顿时少了许多的光
鲜,脸上也暴露出与年龄相对称的痕迹。

  但她丰腴的体态和光滑的肌肤,尤其是那一对饱满富有弹性的双乳,在底部
呈自然的微微膨胀的圆型,两颗有些红褐色的乳头肥嘟嘟地挺立着,像是等待被
吞食的葡萄,还是让酒后的牛乃夫感到了无穷的诱惑。

  他轻轻搬开了她微微交错着的腿,浓密的阴毛一绺绺地束结着,整个阴部有
些发黑,在一片白皙中显得格外的醒目,两瓣厚实的大阴唇就像被中间掰开的馒
头,小阴唇的颜色更深,似启似合着,隐约露出里面些许的淡红。

  牛乃夫一边吻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边仔细嗅着阴部的味道,那儿没有一丝别
的异味,只有浴液的芳香与很正常的体味,他这才放心地将舌尖舔向她已经变得
有些肿胀的阴蒂,手指同时也探进了业已润滑的阴道。鄢然「哦」了一声,将腿
分得更开。

  牛乃夫的两根手指摸到阴道前端肉褶最厚实处,猛然快速抠动起来,鄢然下
体一颤,也「啊啊啊」夸张地叫唤起来,两只手抱住牛乃夫的腿朝自己身边拉了
去,身子侧了过来,一条腿架到了他的头上,两个躯体摆成了69式。牛乃夫又
伸进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动抽插,并时不时地扣住腔穴用力地抖动。

  牛乃夫的小指触碰到了嫣然的菊门,嫣然的菊门处有些微微的凹陷,门缘不
是很紧闭的那种,已被淫汁湿滑了小指很容易地就伸了进去,四根手指同时前后
插弄着。

  鄢然大声地呻吟起来,也一把抓住了他的肉棒塞进了嘴里,呜呜咽咽地又是
吸吮又是舔舐,还经常将肉棒含到咽喉深处。嘴里不断发出的湿滑的啧啧声和腔
穴里发出的同样湿滑的咕嗤声,让整个房间像是有干柴在烈火里被逐渐灼裂。

  「呜呜……我要啦……我……我受不了啦……你……你快给我啊!」鄢然的
下体开始不停的扭动,含着肉棒的嘴里含混地叫着,牛乃夫的手指上也早已是黏
稠腻滑。

  「你……你带套子了吗?」牛乃夫自从上次被妻子指出了包里经常偷偷藏有
避孕套的事实后,就没敢再在包里放那些东西。

  「没……没有……你快点啊……只要别……别放在里面啊!」欲火让理智变
得有些脆弱。牛乃夫翻身骑到了上面,一下戳了进去,像是要展示他的性能力一
般,一上来就有力而快速地冲击起来。鄢然的神情呈现无比的陶醉状,闭着的双
眼微微开启一些,只露出眼球的白色,哦哦啊啊地乱叫着,下体迎合着他的冲击
拼命地耸动……

  酒力让牛乃夫得到了时间上的倍增,而肉棒也似乎比清醒时更为粗壮坚硬。
他又将溺倒在快感汪洋中的鄢然半抱半拖到一张圈椅中,高高架起她的两条腿俯
下身再次的戳入。这种近乎被摺叠的姿势让腔穴变得既窄又短,他的每一次抽插
几乎都能撞击到宫颈,而鄢然的叫声受到了挤压而变得像是窒息中的拼命喘息。

  当牛乃夫感到自己快要喷发时,他就捧起她的两只脚一边含吮着微微弯曲而
柔软的脚趾舔舐多肉而细腻的脚底,一边放缓了节奏在阴道口抽送着。但鄢然已
完全沉浸在欲望的烈焰之中,她死死抱住了牛乃夫的腰:「快啊……不要……不
要停啊……」

  牛乃夫再次将她摺叠起来猛烈地撞击,同时中指也再次插到了菊门里,随着
肉棒的抽插而抠动着。鄢然忽然双手放开,抓住了圈椅扶手,下体高高地向上抬
起,随即便是一阵颤栗,喉咙里发出很响的呜咽声,眼球的白色变得更加明显。

  牛乃夫将肉棒深深地抵在宫颈处,感受着腔穴里有力的抽搐,像是被一张温
热的小嘴在一下一下的吸吮。当鄢然长出一口气身体瘫软下去时,牛乃夫也感到
了一股热力要迸发而出,他一把握住了肉棒的根部迅速退了出来。

  此时,鄢然有些清醒了过来,满脸潮红着站起身抱住了牛乃夫,咬着牛乃夫
的耳垂喘息着说道:「你……你躺下,我帮你弄出来……」

  牛乃夫握着肉棒躺倒在地,鄢然却从衣服堆里抽出了一只黑色丝袜,在肉棒
上松松地裹了一圈,只露出了黏糊糊的龟头,然后趴在他身上用丰满的双乳抱住
了肉棒摩擦推动起来。

  当牛乃夫的下体开始焦躁地扭动嘴里发出哦哦的叫唤时,她又一只手握住肉
棒快速的套弄,一只手吐了些唾沫圈住龟头不停地捏动,牛乃夫几乎是低声嚎叫
着一泄如注,两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双乳,下体颤抖了好一会儿……

  当他俩回到包厢时,小兰和姓黄的已在里面,莲和婷婷在同那两个男人玩骰
盅,而那两个陌生女人身边各自多了一个男人,搂抱着不知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看到牛乃夫和鄢然进来了,小兰蹦了起来手舞足蹈着:「牛哥他们来了,点蜡烛
啦,吃蛋糕啦!」

  昏暗而又暧昧的灯光下的气氛,重新有了生日欢宴所应有的欢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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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血光四溅的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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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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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哥,最近几次小五请喝酒怎么没见着你啊?」

  「小五?小五这家伙还有钱请喝酒?」

  在一家叫名典的咖啡馆里,牛乃夫正和几个社会上的「兄弟」一起磕着瓜子
扯着闲话,嘴角上沾着卡布基诺的白色沫子。这是几个从前的同学以及同学的同
学或者同学的朋友等等,他们与牛乃夫可以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从一开
始他们就趣味相投打得火热,在学校以及刚刚踏上社会时这几个兄弟没少因为牛
乃夫泡同学的「马子」、追外校的女生、撬工友的女友惹出祸端而拔刀相助过。

  他们曾按照年龄大小排行过,尽管牛乃夫在当时所谓的「十兄弟」中仅仅排
行老八,但因为他家庭背景的不同以及本身出手的豪爽、脑袋的灵活,因此在相
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个「老八」几乎成了这一群人中的「老大」,直到牛乃夫的
公司越来越上了正轨业务日益繁多,他才渐渐地与他们疏离。

  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却依然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混迹,有两个兄弟如今也
成了各自区域里的「大哥」。牛乃夫一年之中总要请他们聚个三、四次,或泡澡
洗脚,或酒肉穿肠,或品茶喝咖啡……

  这天,牛乃夫又约了「十兄弟」一起碰头叙旧,唯独那个叫「小五」的却怎
么也联系不上,好几通电话打过去都被告知「已停机」,但眼前的事实是所谓的
「已停机」似乎只针对着牛乃夫,这让他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恼怒,而在座的几个
人也开始觉察到了什么。

  「怎么啦?牛哥。」问话的是「小七」,一个专干看盘护庄收水营生的在这
个城市东南角已颇有些名声的家伙。

  「我最近在乐巢夜总会看到他好几次了,前天他还叫老大、二哥、老六和我
一起喝酒的,身边一直带着田……」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住了。

  「啊,一直带着谁?」牛乃夫被小七搞得一头雾水。

  「田……田慧。」当小七说出这个名字时,其他几个人都神情有些怪异地看
着牛乃夫。

  牛乃夫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引得旁边的客人都朝这儿观
看,他马上压低了声音:「田慧?田慧这个骚货还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啊?她今
年要45岁了吧?」

  牛乃夫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并一同发出了很有些猥亵的笑
声,小七更是对牛乃夫说道:「牛哥啊,上次你和田慧差点没把我恶心死啊,哈
哈……」几个家伙再次发出更为淫荡的笑声。

  小七所说的「上次」其实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而那个叫田慧的女人当
时是跟着小七的。「上次」正好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小七带来了个谁都不认识的
女人,但谁都能看出那个女人的年龄比所有的兄弟都要大。

  田慧长得并不漂亮,一米六不到的个子是牛乃夫「接触」过的女人之中最矮
的,三围显得有些夸张,第一眼见到她时牛乃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时乡下看到
的那些熟透了的妇人,但田慧保养良好的肤色是乡下妇人们所无法比拟的,而且
性格颇为爽直,与牛乃夫他们一样大筷夹菜大口喝酒,笑声很有些感染力。

  「上次」喝酒的地方曾经是某个行业管理局的办公大楼,因为被机构改革掉
了,所以办公大楼就被改造成集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的「三产」项目。那次小五
也在,他当时正承包着这座大楼顶层的卡拉OK厅。

  牛乃夫已记不清「上次」究竟怎么会和田慧厮混到一起的,只记得当大家都
喝得脚下有些发飘后就到了小五的卡拉OK厅,在继续嘈杂一片的喝酒侃大山过
程中,不知不觉田慧就和他坐到了一起,并且视小七如无物般地搂搂抱抱。兄弟
们也见惯了牛乃夫的这些举动,同样地报以熟视无睹。

  至于最后怎么和田慧一起进的房间,牛乃夫也已经记忆模糊了,但对于房间
里的那段过程可谓印象深刻,甚至是刻骨铭心,这倒不是因为那次的过程有多么
的妙到巅毫,而是小七所说的「恶心」。

  牛乃夫清楚地记得那次一进房田慧就被他扒得精光,硕大的乳房下垂着乳晕
很深乳头很大,同样硕大的屁股白得有些晃眼,一拨弄双乳和屁股上的肉就兴奋
地摇晃跳动不已。牛乃夫也被田慧胡乱地扒成了赤条条的「四眼田鸡」,两个人
冲澡后没有擦干没围浴巾就疯了似地搂抱啃舐起来。

  那时候的牛乃夫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尽管已喝得醉眼惺忪,但肉棒却在酒力
的支撑下反而像晨勃般坚硬粗壮,引得田慧紧紧地攥着肉棒一脸淫荡很夸张地大
呼小叫:「哎呀,牛哥啊,你的东西比我老公的大多啦,肯定很舒服的啊!」

  牛乃夫坐在一张圈椅里分开着双腿,让田慧像一条母狗般跪在胯间,抱着她
的头将铁杵似的肉棒捅到嘴里,拼命地按压起来。田慧的脸很快就憋得通红,几
次想挣扎着吐出肉棒换气,但都被他摁住了,只能呜呜咽咽地不停套弄,肉棒上
满是口水的沫子,直到实在憋不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她才奋力挣脱开来。

  趴在他的一条腿上不住地咳嗽喘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拍打着牛乃夫的腿
说道:「咳咳,都……都被你插到喉咙里了,你……你想弄死我啊!」

  其后两人便迅即转入了「正题」。牛乃夫仰面躺倒在床,酒力已让他有些睁
不开眼,但欲火却依然剧烈地升腾翻滚。田慧为他套上了房间备有的套子,背对
着他握着肉棒并没有马上骑坐下去,而是用龟头掻弄着自己的阴户,在阴蒂阴唇
处不停地摩擦。

  一股股酥麻的感觉让牛乃夫呻吟了起来,直到他的下体按捺不住地耸动开始
寻找著那个洞穴时,她才将龟头对准了穴口,在已经泛滥的淫水中稍稍转动了几
下,然后猛地坐了下去,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哦」的一声……

  「啊……啊……你的好大啊,都……都戳到底啦……」

  田慧是当时的牛乃夫遇到的作爱最痴狂的女人。她的骑坐快速而有力,几乎
成跳跃的姿态,一只手还不停地揉摸着他的阴囊,或摸弄着自己的阴蒂,好几次
由于套弄的幅度过大而使得肉棒弹落出来,她就迅速地抓起塞入进去。

  席梦思急促的吱嘎声,就像一叶舢板在疾风骤雨中行将散架时发出的声响。
龟头受到强烈的刺激,快感就像是疾风骤雨中的舢板似地不停撞击着牛乃夫的神
经,让他的痴狂也彻底挣脱了缆绳,在她的骑坐里大声地叫唤,拼命地耸动……

  她又趴下身子抱住他的腿,屁股用力地向后蹭送。牛乃夫的手不知怎么摸进
了屁股中间的那条沟缝,他感到下体腻滑的淫汁有些粘手,但他没有能够想到其
它。

  田慧很准确地领会了他的意图,她坐起转过身来面对着牛乃夫,弄了些口水
涂抹在屁眼处和套子上,握着肉棒慢慢地慢慢地对准挤入一点再挤入一点,当龟
头被一圈肌肉紧紧地包裹住了后,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又慢慢地朝下坐去。
惺忪朦胧中牛乃夫似乎看到田慧伸到嘴边弄口水的手上有些别的颜色,好像是红
色。

  此刻,大半个肉棒都已没入了菊门并开始缓慢地套动起来,那种被紧密吞食
的感觉让当时还很少玩肛交的牛乃夫转瞬就忽略了那些红色,套弄逐渐地加快,
快感似乎更为强烈,牛乃夫突然猛地朝上一耸,田慧一声大叫一下扑倒在他的身
上,牛乃夫抱着她不顾一切地耸动起来,还不时地抬头吸吮咬噬那两个肥硕的乳
头,直把她咬得嗷嗷乱叫……

  「啊……慢点啊……痛……痛啊……不要啊……慢……慢点啊……」田慧的
下体用力地压着双腿也用力地夹着,想让牛乃夫的耸动轻缓一些,但他并没有慢
下来,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头在他的颈边像是很痛苦地磨来蹭去,但渐渐的
两个人的下体纳入了同一个节奏,菊门也不再像开始时那么的紧窄艰涩,田慧随
着牛乃夫的耸动一起套动……

  酒精顽强地锁住了精关。牛乃夫记得两个人中间休息了一阵,好像还喝了几
口茶抽了一根烟,但是田慧为他套上房间里仅有的第二只套子的情节是确凿无疑
的。她拉上了被子,尽管两个人都是汗水淋淋,然后趴在他身上让肉棒再次进入
阴道,嗯嗯啊啊地在一番激情不减的扭动摩擦中把两个人都推向了欲望的巅峰。

  牛乃夫感觉到了下体的淫汁似乎更加的沾黏,但高潮过后的疲惫以及与酒精
抗争的倦怠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牛乃夫是被小七的电话给叫醒的。他们几个人在卡拉OK里玩了个
通宵,小七想上来休息了。田慧已经不在房里。牛乃夫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洗漱,
把房间让给小七,但床榻之上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床单中间一滩血红,还有些黄色的污秽,被子上也有斑驳的血红,一条掉落
在地上的浴巾也是污迹斑斑,他又愕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但依然看得出下体残留的血污,都已干结,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有腥臊味。

  牛乃夫一阵恶心,赶紧拉上被子,把地上的浴巾塞进垃圾桶,然后冲进厕所
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一边使劲地冲洗擦拭。到了卡拉OK厅,只剩下小五和小
七,牛乃夫把房卡给了小七,诡异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和小五一起下楼各自
打的回家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小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老牛,你们两个也太骚
太下流太恶心了吧,居然连红灯都闯啊!让我还怎么睡啊!」

  「哈哈,兄弟啊,这才叫做爽呢!房间押金我付在总台了,够你住上几天的
了,哈哈……」那时的牛乃夫,其实和小七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牛哥,小五他对你怎么啦?前天我问他怎么没喊你,他支支吾吾地说没联
系上你,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小七是这些人里面对牛乃夫最死心塌地的
一个,他能为了牛乃夫同别的兄弟翻脸。

  「你们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吧?」

  「靠,那个女人我都快七、八年没见过了,电话都没了,长什么样我都快记
不得了!」自从那次让他恶心了一把之后,牛乃夫就对田慧敬而远之了,尽管其
后大家又喝过几次酒,但再也没碰过她哪怕一根指头。

  并随着他们几个兄弟间聚会次数的日渐减少,与田慧也很快没了交集,如果
这次不是因为小七的再次提起,他几乎都快忘了在自己的那些经历中还有个叫田
慧的女人。

  「小五这狗日的,有钱喝酒泡女人玩KTV,就没钱还债啊!」

  其实,小五承包那间卡拉OK厅没多长时间就难以为继了,之后又陆续折腾
过好几种生意,但无一例外都以亏本告终,三年前说要做办公用品的生意而问牛
乃夫借了5万元,说好一年就还,牛乃夫也从没催过他,一年期满后他又说因为
有几笔款子还没结到手再容他宽延两个月,牛乃夫没多往心里去。

  可没想到自从以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主动联系过牛乃夫,他也
以为小五又重蹈覆辙藏起来躲债了,心想就当募捐做慈善了吧。但今天听小七他
们一说,牛乃夫感到有些生气,有点被耍的感觉。

  当牛乃夫把小五借钱的事告诉他们后,几个兄弟都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小七
第一个忍不住跳了出来:「这狗日的,连牛哥都耍啊!我看他现在生意做得不错
的,还搞了个门面呢!」其他几个兄弟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小五。

  「呵呵,算了,大家兄弟一场,他请你们喝酒唱歌就当是我请的了哦!」杯
子里只剩下些卡布基诺的泡沫,牛乃夫笑眯眯地招呼服务员再来壶上好的乌龙,
一付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洒脱模样,但说出的话在小七他们听来简直就觉自己是小
五的同谋一般。

  「不行!他妈了个B,这狗日的小五,不把牛哥当兄弟,就是不把我们当兄
弟了,我去找他!」小七的脾气不但说得出,更做得出。

  「这事牛哥你就别多管了,我一定帮你把钱给要回来!」其他人也附和着小
七说不能就这么被小五耍了,他不仁你也不用对他仗义,钱要回来宁愿大家一起
吃喝玩乐。

  牛乃夫依然不急不缓地劝慰着,但小七是越劝越来劲,好像小五欠他的钱一
般,拿起电话就要招呼手下的小弟,牛乃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依然笑眯眯地说
道:「别冲动,你怎么去要钱我不管,但千万别让我下不了台,更别给我惹出大
的事情啦!」

  气氛终于又回到了「兄弟情深」的场面,小七咕隆一口喝完一盅乌龙茶,笑
着对牛乃夫说道:「牛哥啊,你放心,我就是干这个的呀!不过说实话,上次我
真服了你和田慧两个了,真没想到你还好那一口啊,哈哈……」

  「滚你妈的蛋,我还不是捡的你的破鞋啊!」

  牛乃夫在众人戏谑的哄笑声中也一脸淫秽地辩解道,「你以为我喜欢闯红灯
啊?那次起步时明明是绿灯,谁能想到半路上会亮红灯啊,而我那次也喝得差不
多了,呵呵呵……」

  「喂喂喂,牛哥,我都说过无数次了,田慧那张屄我可一次都没碰过!」小
七涨红了脸,众人又是一阵浪笑,老六拍着他的肩膀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关于5万元借款的事,小七很快在第三天就办妥了,五扎一百元大钞分文不
少,牛乃夫要给他一万元作为辛苦费他坚决不要。当天晚上除了小五和另外一个
常年跑外地做生意的兄弟外,牛乃夫约齐了「十兄弟」中的其他所有人,请他们
喝了茅台吃了鲍汁鱼翅还上了KTV,在KTV他又很慷慨地为每一个兄弟都安
排了一个小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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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龟头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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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纯属yy与虚构,与真实无关,与爆料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请勿猜测
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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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与鄢然在那家KTV楼上局促的客房里局促地实施了激情碰撞后,
牛乃夫就感到下体有略微的不适,但当发现仅仅只是龟头上有一处很不起眼的表
皮破损后,便没怎么往心里去,自己吃些头孢拉定想消炎了事,可事情的发展远
远出乎意料,那一处本不起眼的破损快速呈扩展趋势,并开始有些许白色的脓汁
分泌,而整个龟头也泛着不正常的猩红色,像是用力一碰就会破裂的一般。

  牛乃夫终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知道这破损极有可能是鄢然口交时造成
的,而其后几日虽然并没有接触过性事,但接连不断的应酬以及由此带来的疲劳
无疑加剧了炎症的发展,这不能不令他产生恐慌。尽管报刊电视里连篇累牍着有
关男科医院性病诊治类的各色广告,他也曾驱车在某家男科医院转悠过两圈,但
终究囿于脸面而没有走入进去。

  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能久拖下去。情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牛乃夫忽然想到了
燕子,一个很久没联系了的上过卫校又在某大药房做过的女人,应该是根眼下可
以应急的救命稻草。牛乃夫多年来养成的喜欢「收藏」女人电话号码的习惯使他
很快就找到了燕子。

  「哎呀,牛总,牛哥,牛大官人,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找我了啊?」燕子没
有想到牛乃夫会再找她,语气里有几分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明显的怨尤。

  燕子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又是一个对于自我的性癖好不加掩饰的女人,她
可以在他一个短信的召唤下不顾老公的猜忌与呵斥跑出来与他鬼混。因为这一点
让牛乃夫曾经与她玩的激情四射,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最终让牛乃夫产生了某种担
忧,并以不是很愉快的方式悄然结束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呵呵,我……我遇到点麻烦事,想请你……请你帮个忙。」牛乃夫有些别
扭,支吾着不知该如何来说这件事。

  「你现在方便吗?我……我想和你面谈。」

  「有屁快放!究竟什么事?」燕子依旧是那么的大大咧咧。

  「我还要在家做饭呢!」

  「我……我一个兄弟那儿得了炎症,想问问你有……有什么专用的药没?」

  「哈哈,你的一个兄弟?我看是你自己那儿吧!」燕子一点都不给牛乃夫留
面子,或许她依然对当初牛乃夫像甩「沾手货」那样甩了她而耿耿于怀。

  「呵呵,真……真的是我的一个兄弟,我也就是帮他问问,你以前不是在大
药房做过吗?」牛乃夫忽然觉得有些耳朵发热。

  「你兄弟关我什么事,让他自己找医生去,现在医院里这种专科多得是!」
燕子不依不饶。

  牛乃夫知道她的脾气,没奈何只得承认,燕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人家是
常在河边走偶尔湿湿鞋,我看你是连鞋子都不要了啊!」挖苦完之后她让牛乃夫
去家接她,说带他去找那家大药房的老板,老板对这一类病很有经验。

  坐进车里,燕子显然还想趁机整整牛乃夫。当车子开到一个人车稀少的桥堍
处,她突然喊停车,看着一脸困惑的他嘻嘻笑着说:「你先让我看看,到底是怎
么回事!」

  「什么?你疯啦?」牛乃夫踩着刹车,有些目瞪口呆。

  「这儿可是大马路上啊!」

  「怎么?不让看?那你找我干嘛?哼,不让看就算了!」

  燕子斜着眼撇着嘴,伸手做出要开车门的样子。

  牛乃夫一把拉住了她,虽然心里搓火很想抽她,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只
能先咽下这一口气:「好好好,我算服了你了!」他按上车窗,又在反光镜倒车
镜里观察了一番,身子往前面挪了挪,很不情愿地拉开了西裤的门襟。

  燕子的一只手一下伸进了他的裤裆,摸出那个东西又翻出龟头看了看,然后
故意皱着眉头很夸张地说道:「咦,好恶心啊,都快烂了哦!」

  牛乃夫赶紧拨开她的手,涨红着脸拉上拉链:「放……放你的屁!不就才破
了一点点嘛!」

  「哈哈哈……」燕子笑得满脸开花,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揶揄着牛乃夫。

  「什么才一点点啊,都有些开始溃烂了!哈哈,烂了才好呢!」。牛乃夫苦
笑着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没再言语。

  燕子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对男人极具杀伤力的女人,
而当初最让牛乃夫痴迷的不仅是她风韵十足的外表与激情似火的性格,更是她在
器具调教游戏中出人意料的承受力和投入程度。为此,牛乃夫还专门在办公室里
买了张宽大的镂空扶手的圈椅,而圈椅里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象至今仍时常出现在
他的眼前。

  那是一具被黑色皮制束缚带紧紧桎梏在圈椅里的白皙圆润的肉体,两条腿左
右分开成M字型,就像许多重口味AV画面一般。浓密的阴毛被润滑液粘连成有
些杂乱的一撮一撮,激震乳夹把原本粉红的乳头死死地咬成了暗红,一枝粗大的
电击棒插在阴道里,大腿内侧和小腹处贴着几块白色的导电片,一支4•5厘米
的震动肛栓塞住了菊门。

  一副马具型口含让已是潮红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润滑液参杂着淫液在垫着的
浴巾上留下一滩湿滑,而牛乃夫则还拿着AV按摩棒持续攻击着她的阴蒂,并不
时地轮番抽动电击棒与肛栓。无论是酥麻档还是震动档都被开到了最大,只亮着
一盏台灯的办公室里一片嗡嗡嗡的震颤声。

  燕子的呼吸急促着,胸脯剧烈起伏着,当圆锥形肛栓一下没入菊门,电击棒
的强档电脉冲由阴道贯穿全身时,她的肌肤上会泛起一层密密匝匝的鸡皮疙瘩,
然后又渐渐地消褪;而当AV按摩棒按向阴蒂疯狂震颤时,她的身体便会猛然痉
挛起来,屁股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松塌,两条腿挣扎扭动着,双手紧握脚趾紧扣,
被马具型口含撑住的嘴里呜呜直叫。

  除了刚开始时牛乃夫还能感觉到她的高潮来临,到最后已分不清战栗挣扎痉
挛中的她究竟是在忍受酥麻搔痒的刺激,还是在享受高潮迭起的癫狂……

  被如此另类的感觉重重包裹和深深淹没着的女人,表情、叫声以及肢体语言
都是无比丰富而精彩的,尤其是被牢牢固定束缚住的肉体既像是在狂躁中渴求,
又像是在压制中挣脱,更像是在快感中激荡,所有诸如「躁动癫狂」、「欲仙欲
死」、「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之类的词汇都能在不同的时刻得到生动清晰
的逼真演示。

  这样的场面也常常使牛乃夫很快就显得难以自制,他会间或拉开口含把肉棒
塞进她的嘴里,让已深陷迷乱的她迷乱地吸吮舔舐一番,然后重新拉上口含再次
进行「攻击」。

  在这样的过程中,他会将电击棒换到菊门里,在前面则是用粗大的旋转震荡
仿真阳具填充抽插,或是把一支微型AV按摩棒塞到阴道中,而刺激阴蒂的按摩
棒则持续不断地点触、摩挲、按压,直到她嘴里的呜呜声只剩下节奏紊乱的喘息
声,头无力地垂向胸前,身体的痉挛变得迟缓绵软。

  他才会解开束缚带清除掉那些器具,将瘫软了的她搬到沙发或直接放到地板
上,开始最后的插入,而她会在肉体与肉体的碰撞中很快就恢复神智,并很快就
再现疯狂,那时她的菊门变得比阴道更加的畅豁与顺滑……

  对于这样的过程,牛乃夫在没结识燕子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即便是与她开
始尝试器具调教游戏时,也仅仅只是用些跳蛋、G点探棒之类的小玩意,但随着
游戏次数的增多,他发现这个女人的欲望潜能就像一口汹涌不竭的深井,似乎永
远也窥不到底。

  好几次还是她在网上看到了成人用品的新玩意要牛乃夫买来玩玩,这自然是
他求之不得乐享其成的,甚至有一次他们的器具调教游戏足足玩了四十多分钟,
直玩到燕子有些小便失禁,鼻涕眼泪模糊一片,而他在进行到一半时就已控制不
住,直接在她嘴里爆了。

  当牛乃夫送她回家时,疲惫不堪的她在车里睡得死沉死沉。过后她竟然告诉
他说,这一次是最爽最刺激的一次,好像把身体里埋得最深的东西都给激出来掏
出来了,只是阴蒂好几天碰都不能碰,乳头和肛门也难受了好几天……

  牛乃夫也曾担心过她身上有时被束缚出的痕迹尤其是可能无法很快复位的下
体变化,是否会引起她老公的怀疑乃至更激烈的反应,但她总是撇撇嘴一副满不
在意的样子。

  事实也是如此,她老公究竟产生过怎样的怀疑不得而知,他们之间是否由此
发生过什么冲突也不得而知,「激烈的反应」倒是没有找上牛乃夫,可燕子却似
乎越来越沉迷其中,常常有事没事地又是电话又是短信,让牛乃夫越来越感到不
胜其烦,并越来越担心被昭然若揭的危险。

  终于在一次朋友聚会的场合牛乃夫故意借着酒气很恶劣很卑鄙地把燕子羞辱
了一通,自此两个人便分道扬镳了。

  尽管如此,那张圈椅里的景象还是牢牢地定格在了牛乃夫的内心之中。他对
于人妻日益强烈的觊觎和欲求,不能不说是与燕子密切相关的,是她让他真正发
现了成熟女人可资开发的无穷潜能。牛乃夫其后也曾与一些已婚或离异的成熟女
人试图重温那样的景象,但可惜的是具有燕子般承受力和投入程度的女人实在是
可遇而不可求,有的女人仅仅在一支AV按摩棒下片刻就「缴械」了。

  有好几次感到无聊的牛乃夫想再找燕子,但曾经有过的担心还是让他选择了
努力忘记,就像他对待生意那样,一旦经过认真评估仔细权衡作出决定后,如果
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外,他几乎从不轻易改变……

  「呵呵,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一向对身边女人家庭情况不感兴趣的牛乃夫,忽然很想知道燕子的老公究竟
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干吗?是不是又想来刺激我什么啦?」燕子白了牛乃夫一眼,没有回答他
的问题。

  来到那家大药房时,老板正在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上自斟自饮着乌龙茶,不
算很大的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医药类的书籍杂志以及花花绿绿的药品广告纸,见到
他两进来便很热情地让座沏茶。当燕子简单地互作介绍并说明来意和牛乃夫简单
地描述了症状后,老板依旧是满脸笑意口音很重地说道:「没事没事,估计不是
什么大问题。牛总,你那儿是怎么会破损的?」

  「可能是前几天口……口……口……」牛乃夫觉得脸上有些发烫,眼睛瞄着
燕子吞吞吐吐着。

  燕子捂着嘴扑哧一笑,转身出去带上了门,牛乃夫这才将实情相告。老板让
他把那个发生了意外的东西拿出来,戴上医用手套略略翻看了一下就说道:「别
担心,只是普通的真菌感染,配些药吃吃就没问题了!」

  老板在一张纸片上写下加替沙星、氟康唑片和皮研霜三种药交给牛乃夫,又
叮嘱他买一瓶洁尔阴每天用棉球蘸着清洗伤处数次,早晚各涂抹一次皮研霜,并
说只需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可痊愈,且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在这期间千万不能再
行房事,生冷辛辣之物以及烟酒也适当控制一下。

  牛乃夫出去买好药,就和燕子一起向老板表示感谢和道别。一走出药房的大
门燕子就再次捂住嘴强忍着笑,坐到车里她再也忍俊不住,一边学着牛乃夫刚才
结结巴巴的「口……口……口……」,一边跺着脚哈哈大笑。

  「呵呵,有什么好笑的啊。」牛乃夫颇为窘迫,但总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
地。

  「现在就送你回家吗?」

  燕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仍戏谑着调侃道:「不送我回家还能干吗?你现在
又没有用!」

  「呵呵,你现在都在哪儿玩啊?」牛乃夫想岔开话题。

  「切,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会玩那些,
没了你我还没地方玩了?我还找不到男人玩了?」显然,燕子对他还有着深深的
怨气。

  「呵呵,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牛乃夫也觉得当初甩她的方式有些下作。

  「有时间咱们再一起聚聚吧!」

  燕子望着车窗外变幻莫测的影像,知道牛乃夫多半是在敷衍,自从上次当着
众人的面被羞辱之后他连一句道歉安慰的话都没有,反而彻底的消失了,她就觉
得自己已经看清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嘴脸。半晌,她才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到达燕子家小区附近的一个拐弯处,牛乃夫停下车想给些钱她表示谢意,但
她拒绝了,临走时隔着车窗又扔进来几句话:「牛总,牛哥,牛大官人,以后玩
的时候可千万得悠着点,女人的东西有时会咬人的哦,别到时真的给烂掉了啊,
哈哈……」

  告别了燕子后,牛乃夫想到应该到娴那儿去一趟了,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过去
了。他很清楚,娴的问题才是当下最迫切需要妥善解决的「第一要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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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娴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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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所以会常常对生活的种种发出无数的感叹,就在于生活常常会给人们以
无数可以预知或不可预知的开始和结果。

  那天,当牛乃夫来到与娴一同度过近三年时光的那间租住屋时,太阳就快落
山了。城市林立的高楼让眼睛难以触及真正的落日,只能在散落四处的各式各样
的斑驳阴影的变幻中,感觉着光亮在一点一点地坠落与淹没。尽管三天的时间很
是短暂,但牛乃夫仍然希望三天之前的娴的那件事能像这不断黯淡下来的光影般
是虚幻的。

  为牛乃夫开门的是娴的小姐妹小红,与娴是同乡,在老家有丈夫与儿子,却
在这个城市与一位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共同生活着,每年只在春节和儿子开学
时才回家几天,而家里的一切几乎都靠那位福建老板供养着,据说已盖了楼房。

  牛乃夫在娴的面前曾多次嘲笑过那位福建老板的「口味」,说他或许有「母
猪情节」,因为在牛乃夫眼里胖乎乎的小红根本就没有姿色可言。

  「娴怎么样了?」牛乃夫发现卧室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无声无息,一边换鞋
一边小声地问道。厨房里飘来鸡汤的香味,小红已在为娴做晚饭了。

  「好像不怎么好,一直在喊痛!」小红也小声地说道。

  「啊!她怎么啦?哪儿痛啊?」牛乃夫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很怕这件事出现
什么意外而变得不可收拾。在来这儿之前,他已想好了许多的说辞,准备坦陈此
事对于他以及他们两人的各种利害关系,以尽量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能及早地作
出了断。

  小红有些讶异地看着牛乃夫:「她没告诉你吗?」

  牛乃夫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却一时搞不清这「什么」究竟会是什么。他无
暇再去询问小红,而是有些慌乱地走进卧室,打开了灯。灯光像一幅霍然展开的
画轴让黑暗中的一切迅即一览无遗,娴和衣靠着床头坐在画面的中央,正用平静
的目光迎接着他,脸色异常的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几乎失去了鲜活的
颜色,头发有些散乱,景象让人觉得画意的某种苍凉。

  「怎么啦?哪儿不好啊?」牛乃夫坐到床头搂住了娴,关切地问道。娴无力
地倒进他的怀里,身体微微发颤,手冰凉冰凉的。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

  这时,小红走过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两盒药,牛乃夫很快就看清两只
扁扁的纸盒上分别印着米非司酮片、米索前列醇,这让他吃了一惊,无论如何也
没有想到眼前这件看似颇为棘手的麻烦居然如此的毫无征兆的峰回路转。

  他知道这两种是什么药,是用于终止妊娠的流产药物。

  牛乃夫说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望着眼前一脸倦容与病态的
娴,他不知道是该暗自高兴还是该深深地愧疚,但小红的话迅即使他重又紧张起
来。「这些药也不知她在老家怎么弄到的,自己就瞎吃了!」小红说这话时,脸
上有种忿忿的表情。

  「什么?你不要命啦!」牛乃夫心头一紧,搂着娴的手也猛然一紧。娴低低
的哎呀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他,眼里潮湿起来。牛乃夫很清楚这些药是必须到医
院就诊后在医生的指导下才能服用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用,而一旦有严重的
副作用或引起什么并发症的话,而娴的样子看上去恰恰很不好……他不敢再想像
下去。

  娴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猜不透他那看似紧张与关切的神情背后究竟隐
藏着的是什么,但她很明白两个人彼此的处境,更明白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底线与
分际,他总是把自己宣泄欲望的圈子掩盖得很隐秘,从不像许多生意人那样喜欢
带着女人四处招摇过市。

  他平日里所给予她的一切激情、温存与呵护或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但那仅
仅是如同两根裸露的导线碰撞时迸出的火花,就像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那样,
而如果谁踩到了那条底线与分际,他肯定会似转瞬即逝的火花般熄灭,甚至连一
个虚假的笑容或伪善的问候都不会留下。

  「你还是赶紧上医院去看看吧!」牛乃夫真的有些担心和着急。尽管他早就
摸透了娴的脾气和性格,也预计到娴最终不会太过为难他,但绝没有想到她会什
么都不提就默默地一个人作出牺牲,一如当初与老公离婚时什么都没要一般。

  牛乃夫的所谓担心和着急其实还包含着某种自私与卑劣,对于他来说很多事
情是可以用交换或交易来摆平的,只有决绝了人心和遭受严重损坏的身体是难以
一下子了断的。但不管怎样曾经的危机已不可逆转地开始解除,他现在唯一要做
的并且需要做得天衣无缝的就是用体贴与关心让娴感到她的牺牲是值得的。他忽
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

  两个人就在彼此心照不宣而又心思迥异的状态下依偎着,娴不时地发出几声
呻吟,牛乃夫就把脸颊贴上她的脸颊,不断抚摸她冰冷的手,为她轻轻拭去不知
是痛苦还是忧怨而留下的泪。娴的眼神有些混沌又有些迷离,呼吸声很重。牛乃
夫想所有的女人陷入对未来的不可预料之中大概都是这么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态。

  也许对于女人来说,寄托有时就是意味着不可靠。

  「唉,过一阵子我还是回家吧!」正当牛乃夫感到有些困倦想点一根烟时,
娴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靠在床头说道,声音象从很远很深的地方传来。「这次回
家我父母本来不让我再出来的,还为我找了个男的,就等着我去相亲了……」

  娴的话并不让牛乃夫感到意外,这其实也是他早就无数次为这段故事的最终
结局预想过的几个版本中的一个,但当这样的结局真的要极其生动清晰地水落石
出时,他忽然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再次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抚摸着……

  「你……你真的想要离开我了吗?」当说出这话时,牛乃夫觉得这应该是自
己扪心自问的。「我欠你太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弥补你了啊!」牛乃夫觉得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至少此刻在面对眼前的情景时自己是真诚的。

  娴攥住他的手,就像是要抓着炭火取暖一般,说道:「这几年要不是有你陪
我,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也不怨你……」娴憔悴的楚楚动人,
让牛乃夫忽然产生强烈的不舍,很怕就此失去一个这样的女人。

  鸡汤炖好了,浓郁的香味多少驱散了一些伤感的气息。牛乃夫喂娴喝了一碗
多鸡汤,然后跟市里公立妇幼医院的一位副院长通了话,说是自己一个外地在此
工作的亲戚要做流产检查,而且是自己一个很亲的表舅家的表妹,请他一定要安
排好。娴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牛乃夫决定今晚留下来陪娴。他打电话告诉妻子晚上要陪客户去KTV和宵
夜,喝多了就不回家了。他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放到床头,和小红一起随便
吃了点东西,一边感谢她这几日来对娴的照顾一边请她明天早点来陪娴上医院。

  小红洗好碗正准备道别,牛乃夫接到了一个电话。

  「牛哥,美容院的装修设计出来了,要请你帮我们参考参考,还要请你帮我
们的店取名呢!」小兰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牛乃夫犹豫着,没有马上作答。

  「喂,牛哥,怎么啦?我们等一会儿都到乐巢夜总会去,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们都想你了呀!」小兰的声音有些撒娇,若是在平时牛乃夫多半会在这种声音
里心猿意马,但今天他实在有些提不起兴趣。

  娴在卧室里探起身来看着牛乃夫。牛乃夫捂着话筒小声说是家里来的电话,
说完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明明心里想着要拒绝小兰留下来陪娴,却不知为何说出
了这样的借口。娴轻轻挥了挥手说那你赶紧回家吧,我不会有事的。牛乃夫带着
抱歉的神情迟疑了一下,然后对着手机里说我马上就回来……

  当牛乃夫来到乐巢夜总会的一间KTV包厢时,小兰他们已经到了。婷婷和
那两个准备与小兰一起合开美容院的女人都在,当然还有那个要为小兰她们做装
修的姓黄的老板。桌子上摊着几张图纸,一瓶蓝带马爹利已经打开。

  小兰一如既往地打扮得性感妖娆,一见牛乃夫就咯咯笑着说:「牛哥啊,刚
才你在电话里说马上回来,呵呵,肯定是在哪个女人家哦!真不好意思,搅了牛
哥的春宵啊!」

  牛乃夫咧着嘴笑了笑,脸上的肌肉还没完全放松下来:「这才啥时候,春什
么宵啊!」

  几个人说笑了一番后,便煞有介事地探讨起装修设计来。牛乃夫对这些并不
很在行,但可以看出那个姓黄的老板搞装饰装潢的确很地道,设计简约而颇有创
意,设计说明、用料报价等都做得细致详实。牛乃夫也给不出什么建议,到了开
始讨论店名时他才有了灵感,将小兰和那两个女人的名字作了组合——兰妮诗美
容院,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正式的议程就此结束,除牛乃夫之外的每一个人似乎都颇为亢奋,蓝带马爹
利没有被兑入任何的饮料或水就斟进了每个人面前的玻璃杯中,而且是毫无含蓄
可言的每人大半杯,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浓厚的琥珀色。小兰挽着姓黄的老板
举起酒杯,笑得无比灿烂:「来,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啊!」说完一仰头把大半杯
酒全干了。

  习惯于喝国产白酒但不擅洋酒的牛乃夫,在节奏很是快捷的一次次觥筹交错
中感到胃里像是有烧火棍在搅拌,而这灼热不断地朝脑袋中窜去,将刚刚还让他
心神不宁的对于娴的担忧渐渐地灼成灰烬。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将婷婷揽在了怀
里,说话的声音与举杯的动作愈发放开。而婷婷也因为与牛乃夫接触过了几次,
显得自然了许多。

  牛乃夫这一次才总算有些看清那两个准备与小兰一起合开美容院的女人的模
样,年龄似乎比小兰要大上几岁,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经常做保养的面部肌肤在
灯影里泛着显示紧致与润滑的光泽,只是手背上并不十分细腻的肌肤透露出了岁
月的无情。已进入兴奋状态的小兰开始显示出对于夜店欢场的习性与熟稔,她和
那两个女人私语一番后就让小妹把妈咪叫来,要妈咪去找两个可以带出去的「少
爷」……

  婷婷的酒量显然无法同那几个女人相比,不一会儿就眼神迷离地陷入醺然,
舌头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活络。闹心的摇曲,上头的酒气,越靠越紧的绵软身体,
以及眼前不断晃来晃去的几个女人的白皙臂膀,让几天来因下体的微恙而不得不
「守身如玉」的牛乃夫感到了某种烦躁,马爹利的灼热不但继续朝脑袋里窜动,
更朝着下体涌去。

  此时,妈咪带进来了两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一点颇为清秀的「少爷」,不约
而同的都是「快男」装扮,其中一个还围着白色的丝巾,染成棕黄色的一簇头发
遮着小半张脸,有点「娘」。那两个女人的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绽放起来,各自挪
动着让出供「少爷」落座的空当。婷婷一直眯眼盯着那两个「少爷」看,牛乃夫
凑到她耳边小声调侃道:「当心口水!要不也帮你叫一个吧,呵呵……」

  「切,我才不要呢!」婷婷轻轻掐了牛乃夫一把,脸上泛着微醺的潮红,再
次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此刻,牛乃夫的手已撩开婷婷身后腰间的衣摆正朝小腹处
摸去,她忽然扭头问道:「牛哥,那次你和鄢然……」牛乃夫不想回答这样的问
题,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小腹。

  婷婷哎呀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动啊,我……我要小便了。」说完就
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牛乃夫赶紧起身扶住她,小兰很夸张地叫道:「牛哥,
你又要……」那个姓黄的老板看着他俩笑得很猥亵。

  「靠,我学雷锋送美女上厕所!」牛乃夫自己也忍不住乐了,几个人一阵哄
笑。

  牛乃夫就在包厢拐角厕所门口等婷婷,忽然觉得背后的墙上似乎有些松动,
用肩轻轻试了试,竟然是一扇虚掩着的门,因为都贴着同样的墙纸,不仔细看根
本就发现不了,里面漆黑一团,有股怪怪的味道。婷婷正好从厕所里出来,瞬间
闪过的光亮隐约照出暗间里除了半圈沙发,什么都没有,而且很狭小。

  婷婷看着牛乃夫身后的黑洞有些惊讶,牛乃夫拉着她一下就没入了漆黑中。

  他一只脚蹬着地,大半个身体都扑向了她,不由分说地褪下了裙底的裤衩。
被压在沙发上的她挣扎是绵软而短暂的,当他的手指很准确地摸到阴蒂并开始轻
揉起来时,彼此都散发着浓烈酒味的舌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而这个女人的身体
就像被水不断浸透的棉絮般慢慢往下沉去……

  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牛乃夫醉心感受着身下女人躯体的蠕动,
品味着身下女人喘息的变化以及脸颊脖颈处肌肤温度的变化……很多时候,牛乃
夫对于这一过程的享受甚至超过对于最直接性爱的享受,看着女人被挑逗搔弄得
渐趋迷乱、渐趋沉醉,直至在难以抑制中痴狂地索求,他觉得这比那一瞬间的迸
发更值得把玩,更具有感官与心理的愉悦。

  此刻,婷婷的下体已是潮湿一片,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呻吟声,牛乃夫的手
指忽而探进穴道有力地搅拌抽插,忽而贴住阴蒂快速地揉摸按压,小指与无名指
则不时地伸入菊门……婷婷身体的蠕动变成了焦躁的扭动,胸脯和下体不断地一
耸一耸,像是在急切迎合着什么,一只手也伸到了牛乃夫的裆部,胡乱地摸着、
捏着……

  「啊……痒啊……不……不要啊……你……你快点给我啊……啊……不要停
啊……快点……」

  在牛乃夫的手指不断变换着的刺激下,婷婷已完全把所有的清醒归零,任由
欲望和快感摆布与支使,她的手开始颤抖着在他的裤裆拉链处摸索。牛乃夫闪躲
了一下——那儿还涂抹着皮研霜药膏。

  翻身下来跪对着婷婷的下体,那只在阴部的腻滑的手迅速演变成了两支「按
摩棒」,食指与中指、小指与无名指猛地分别插入前后两穴作高频「振颤」,而
另一只手则当作了刺激阴蒂的「跳蛋」,这样的「攻击」仅仅持续了一会,婷婷
就啊的一声下体高高抬起僵硬着,颤栗着,牛乃夫的手指瞬间全被吞噬……

  当两个人的喘息都有些平复,牛乃夫把门悄悄拉开一条缝,以便借着微弱的
光亮整理衣装。「那头色牛呢?他没来吗?」门外传来莲的声音。

  「哈哈,牛……牛哥在厕所……去给婷婷学……学雷锋的!」小兰的舌头也
已打上了结,门外的男女又是一阵淫秽的哄笑。婷婷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
裙和发型,小声嗔怪道:「都是你,这让我怎么出去呀!」

  「呵呵,怕啥?咱们又没做什么!」牛乃夫嬉笑着拉着婷婷闪身出去,包厢
里的男女看到他俩时都有些发愣,一副惊讶的模样。牛乃夫莫名其妙,上下打量
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婷婷,这才发现原来那间黑屋里满是灰尘,自己和
婷婷的衣服上显得颇为狼藉,尤其是牛自己深色西裤的膝盖处更是两块大大的白
色印迹。

  「哈哈哈,牛……牛哥啊,你和婷婷在……在厕所里大……大扫除的啊!哈
哈哈……」小兰用手指着他俩,笑得直不起腰,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就连点歌
的小妹也捂着嘴偷偷在乐。

  婷婷的脸一直红到了脖颈,推开牛乃夫低着头赶紧转身又跑进了厕所。牛乃
夫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厚颜无耻地笑着说道:「呵呵,那我只好再去学
一次雷锋叔叔了!」说完,他也跟进了厕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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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云雨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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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纯属yy与虚构,与真实无关,与爆料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请勿猜测
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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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娴终于被诊断为不适宜做药物流产而必须施以手术流产,市妇幼医院的那位
副院长为她办好了住院留察的一切手续,并且按照牛乃夫的要求安排了单独的一
个病房。

  牛乃夫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除了安慰娴安心住院嘱咐她流产后再在医院
休养几天外,还悄悄塞给了那位副院长3000元红包,要他千万保密任何朋友
都不能说,并将自己的医保卡留在医院供娴治疗休养用。

  看着忙前忙后的牛乃夫,娴的脸上充满了欣慰与温情的笑意,小红的眼里也
流露着些许羡慕。牛乃夫和她俩聊了一会,说还有要紧事要办,临走时又留下些
钱要娴多补充些营养。小红送他到走廊里,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牛乃夫感到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唉,娴真的……真的有些……」小红吞吞吐吐着,神情显
得诡异。牛乃夫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他实在没时间细细探究小红吞吞吐吐背后的
隐情,因为娜娜还在楼下等他,要一同赶去一个叫云雨山庄的地方,有重要的应
酬活动。

  这次应酬活动的参与者是区地税局的张局长、建设局的林局长和经贸局的缪
局长,十几年前牛乃夫曾和他们是某一期青年后备干部培训班的同窗,大家年龄
相仿,尽管后来牛乃夫下海了,而他们几个一步步都坐上了各自部门「一把手」
的宝座,但彼此间的交情从没断过且日益「深厚」。他们经常给予牛乃夫这样或
那样的生意上的帮助,牛乃夫也经常为他们的「劳逸结合」慷慨地安排这样或那
样的活动。这次因为建设局的林局长要随市规划建设系统到美欧考察,几个人便
以此为由头准备好好聚一聚。

  云雨山庄是新建成不久的一个所谓的观光旅游农业项目,但它绝非是普通的
大众休闲去处,而是用田园景色伪装着的高消费度假村。烟岚雾霭中翠竹逶迤,
茶香清溢,果乔灌丛星罗棋布,湾坡阡陌上清泉似线、碧潭如串,静谧幽深的山
林间错落着20余座风格质朴的小别墅。这个城市里的许多人还并不知道这么一
个世外桃源般的景致,但某些特定的人群对此已是流连忘返,尤其是深谙云雨山
庄「云雨」之妙趣。

  关于云雨山庄真正的后台老板究竟是谁,尽管在不同的圈子里流传着许多不
同的版本,但却很少有人知晓其庐山真面目,交往颇广的牛乃夫也只是道听途说
那个后台老板是京城某个高官的女婿,牛乃夫两次来这里见到的都是这个城市里
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是陌生的面孔,看上去也要么是气宇轩昂,要么是财大气
粗,或者就是霸气十足。云雨山庄本身并不直接提供那些可资「云雨之事」的所
谓「玩物」,但它的相对隐秘与绝对安全,却让云雨山庄的称谓变得极其的名符
其实。

  因为不是周末周日的缘故,牛乃夫订到了山坳最里面的1号别墅,价格自然
也很是不菲,一天的房价8888元。当他和娜娜办好所有住房手续并点好中午
晚上的两顿送餐,已临近中午时分,驾车来到1号别墅,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正
在门口迎候。1号别墅的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幢两层楼的还算新潮的农村住宅,但
内部是极其奢华的全套美式装潢,楼上楼下各两间卧室,楼下大厅是足够容纳十
多人的餐厅,楼上还有一间棋牌室,屋后是一片迷你高尔夫练球场,屋旁一个山
洞里是一个小型泳池。

  娜娜随女服务生检查各个房间和相关物品,牛乃夫则一边差使着男服务生搬
运车上的烟酒,一边和那几个局长联系。不一会儿,几个人都陆续到了,大家亲
密无间地又是握手又是拍肩,互相寒暄打趣,当丰盛的订餐都上桌后,牛乃夫告
诉两个服务生不用在这儿陪侍,有事会叫总台的。

  五个人围坐着偌大的餐桌看上去很是空荡。牛乃夫看到三个局长的眼神都像
垂涎猎物的鹰隼般执着地盘旋在娜娜身上,娜娜一如既往地优雅而艳丽着,一身
质地柔软的本白色休闲装看上去更是在优雅中透出几分活力与性感。牛乃夫太了
解这几个好友的「业余爱好」了,他笑着说道:「咱们兄弟也难得聚一次,今天
大家就好好放松放松,晚上都别回去了!」

  几个人发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声,话题自然围绕着林局长将到美欧考察的事展
开。出国考察对于这些局长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关心的是有哪些领
导带队。林局长说这次正副团长是市委副书记汤书记和市政府分管规划建设的副
市长郦市长。

  「汤书记的马屁可要拍好啊,他可是分管组织人事的哦,而且从市委组织部
长到市委副书记深耕了十几年,在各个县区〖徒子徒孙〗都一大帮啦!」

  「郦市长的老爸是咱们市的老市长,当年很强势的,现在在市里跺一跺脚还
能有个五、六级地震呢!」

  「汤和郦都是标准的『地头蛇』,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要是能挤进他们的圈
子,以后机会就多得是了!」

  ……

  牛乃夫听着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并不插话,等到这话题快告一段落时,才
附和着说要是这次林老兄能借机攀上这两人的关系,至少可以少奋斗五年,说不
定一年后的县区党委、政府换届就会有机会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三万美金递给
林局长道:「呵呵,我这人喜欢玩实在的,这些钱你在路上打点用,回来后也帮
我给汤书记、郦市长那儿拉拉关系。你们越做越大,我才能越挣越多啊!」

  牛乃夫的这一举动让几个人都有些发愣,尽管平时牛乃夫也经常给他们塞些
红包,但大多属于哥们间逢年过节的「意思意思」,像眼前这般的出手的确让大
家有些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哈哈,大家别误会!」牛乃夫当然洞悉众人的心理,他端起酒杯用很坦诚
的表情轻松调侃道,「我这些年能挣到点钱,还不是靠着兄弟们的帮忙帮衬,这
三万美金又不是给林老兄的贿赂,而是给他为领导服务用的,也算是还个人情、
资源共享啊!」说完,将杯中酒带头一干而尽。

  一个很合乎人情的理由和很合乎潜在规则的方式,打消了众人彼此间各自的
疑虑与某些想法,酒杯叮当声中这一话题愉悦地顺利结束,接下来的话题自然而
然就转到了每个男人都热衷的内容之上。娜娜始终参与不到他们的话题之中,只
是在一旁陪着笑脸不断地为他们斟酒。

  随着男人所热衷的话题渐趋深入和直白,牛乃夫忽然「哎呀」一声,众人不
觉一惊。「我少订了一间房!」牛乃夫满脸的一本正经,「这别墅里只有四个房
间,你们一人一间,我……我和娜娜怎么办啊?」

  那三个人男人顿时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装,你就装吧!」地税局的张
局长也是夜店欢场中的常客,「你要真不知道和娜娜该怎么办,那就让娜娜跟我
挤一挤吧,哈哈哈……」

  娜娜对于在众目睽睽下赤裸裸地谈论这样的话题一向反感,尤其是对于张局
长刚才的话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反而端起一杯酒走到张局
长旁边笑吟吟地说道:「好啊,只要张哥不嫌我睡相难看不怕被我半夜踹下床,
那我们就……」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反倒是牛乃夫笑容中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尴尬,瞄了几
眼娜娜。「哈哈,我可不敢,我怕半夜走道被人砸黑砖啊!」张局长手指着牛乃
夫笑得前仰后合,「你们看牛兄的脸色,看把他急的,哈哈哈……」

  一番笑闹过后,牛乃夫便开始为晚上的活动做准备了,他拨通了一位夜总会
妈咪的电话,要她下午五点左右安排几个盘靓条正能喝酒活儿好的小姐到云雨山
庄来,并顺口就说了要四个,话一出口就感到不妥,那几个局长也已在挤眉弄眼
地示意他身边还坐着娜娜,牛乃夫赶紧改口说只要三个。娜娜的神情并没有什么
变化,依旧笑得自然,就像对牛乃夫的一切都习以为常了一般。

  暮色很快就降临到这块静谧隐秘的地方,1号别墅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色彩斑
斓了许多,气氛热烈了许多,三位局长的脸上也荡漾出了更为浓郁的春色。

  那个妈咪果然不负众望,挑选来的三个小姐各个风骚妩媚,高挑婀娜,且很
能调动情绪。牛乃夫的眼神里掩饰不住垂涎的觊觎,令三位局长不得不对其发出
「警告」:「老牛,别吃着碗里的还想着别人锅里的!」经贸局的缪局长平时爱
好麻将,对于欢场涉足并不太多,因而开始时还显得有几分拘谨,但随着张、林
两位局长与身边的小姐越来越亲密不羁,缪局长也情不自禁地沉醉到香艳的气息
之中……

  晚宴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八个人喝了四瓶茅台和七瓶干红,几乎每个人
都呈现出了酒精激发下的兴奋状态,而关于对云雨山庄真正内涵的遐想与体悟已
迫不及待地从男人们的瞳孔中散发出来。牛乃夫并没有喝多少,这使得他保持了
相当的清醒,因为即将继续着的时刻是他与娜娜第一次在这样的场景里清醒面对
的时刻,他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让一切都看上去颇为温謦,而空调缓缓流淌出的暖气,又
给这种温謦添加了几分热力。牛乃夫埋坐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中,看着坐在床沿边
的娜娜,她双手撑着床沿也正微笑着看着他,稍稍后仰的身体让胸脯的饱满愈发
的圆润,但不停晃动着的双腿却似乎透露出内心隐约的不安与紧张。牛乃夫的清
醒反而让眼前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他……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牛乃夫有些没话找话的样子。

  娜娜怔了一下,但旋即明白了那个「他」指的是谁。「你是什么样的,他也
是什么样的!」

  娜娜的表情告诉牛乃夫她似乎并不愿意去提及她以前的那个男人,「但他既
不是做官的也不是做生意的,所以他还没有你们那么『脏』!」娜娜的眼神游移
到了牛乃夫身后的墙壁上,像是在看着某种真实的虚无。

  牛乃夫有些无言以对,呵呵笑了两声,忽然觉得自己晚宴时真该多喝几杯。
房间靠窗的地上毫无遮拦地架设着一只硕大的白得有些耀眼的浴缸。「你今天一
天也累了吧?要不我……我先出去一下,你洗个澡先睡吧!」牛乃夫说这话时感
到自己是真诚的,但脸上却有些隐隐发烫。

  娜娜依然用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盯着他。牛乃夫无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次
出差时的卑鄙龌龊的粗暴,这使他在她的眼神里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心虚。或许是
设计者的故意为之,这座木结构的别墅并没有在隔音效果上作特别的处理,楼上
传来了女人很夸张的浪叫。

  牛乃夫对这种声音向来敏感,他仿佛觉得娜娜饱满圆润的胸脯正在自己的瞳
孔中不断放大,他有些后悔晚宴时没有多喝几杯酒。在很响地咽了一口吐沫后他
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浴缸放水的声音,而对面张局长的房间里也
有女人在「啊啊啊」卖力地淫叫着,这些声响如同不断灼热的水将牛乃夫象青蛙
一般慢慢淹没。

  他靠在门上点燃一根烟,开始想像起浴缸中的肉体:细滑的肌肤、性感的双
乳、柔软的唇舌……

  突然打开的门让胡思乱想中的牛乃夫差点摔了进去,娜娜一把扶住了他,温
热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香味拂过他的耳际和脸颊。站稳后转过身的牛乃夫被眼前娜
娜的娇美所震惊,刚才猝不及防的碰撞松脱了她浴衣腰间的系带,令那具白皙的
胴体刹那间一览无遗:肌肤通体细腻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呈现出圆润优美的
线条,修长的双腿丰腴而紧致地逶迤着,一条窄小的白色丝质三角裤有种饱满的
隆起,中间隐隐显露出朦胧的黑色,几乎看不出已为人母的痕迹……牛乃夫还是
第一次如此清醒真切地看到这个女人所拥有的美,周遭纷乱的声音似乎一下子都
消失了。

  在短暂的讶异后,牛乃夫就像被沸水烫到猛然蹦起的青蛙一把抱住了娜娜。
她的双手有时犹豫,似乎想投入他的拥抱,又似乎想要拒绝和放弃。

  「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他的呼吸急促且炽热。她的双手搂向了他的
腰际。

  温暖的舌开始轻轻地触碰,慢慢地缠绵。他褪去了她的浴衣,双手抚摸着她
光滑细嫩的后背,柔柔的一点一点的,就像在细细体会着某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
般。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且炽热。

  他的一只手抚向了那条窄小的白色丝质三角裤,有些湿润。她下意识地扭动
了一下,但身体却更紧地贴住了他。

  「我帮你洗澡吧!」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里流露着,像是期许般的淡淡迷
离,「他……他最喜欢我帮他洗澡了!」牛乃夫这才发现,那只硕大的浴缸已注
满了温暖的水,飘散着的虚幻的雾气像是一种含义复杂的暗示……

  那些温暖的水如同无数温暖的唇密密匝匝地把牛乃夫包围其中,令他陶醉。
娜娜弯腰站在他的身后撩起水淋洒着,双乳不时地轻拍他的后背,当她双手擦拭
他的胸口时,那两团充满迷人质感的软玉又如此魅惑地在脖颈与双肩上摩挲。他
闭着眼将头靠在软玉之中,尽情品味着享受着此刻浪漫的一切,纤柔的手指、嫩
滑的掌心的每一次温暖亲密的擦拭与抚摸,都像在拨弄燃烧的灯芯般让他的内心
不断升腾起灼热的光亮,这光亮令他感动,令他亢奋,那根肉棒在水底已不可抑
制地耸立起来……

  「娜娜,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就像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
那一部分,我……我现在已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牛乃夫的声音如微微荡漾的温
水般深情,而他所说的那种感觉也真的在他心里流淌了很久。

  娜娜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旋即轻轻笑了起来:「呵呵,你的这些话该留着
去哄那些小女孩的……」

  牛乃夫无法看到娜娜的表情,只能也轻轻地笑笑,有些发窘。娜娜探过头注
视着他的眼睛,忽然一把拥住了他,脸颊贴着脸颊:「呵呵,你别误会,我的意
思是人与人有时需要的只是一种感觉……」娜娜挂满水珠的臂弯让牛乃夫想起了
乡下宁静的河塘里涤净的莲藕,新鲜、水灵而又白嫩,那是他记忆中挥之不去的
美味……

  此刻,牛乃夫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娜娜为他拿过手机,电话里传
来林局长很大的声音:「喂喂,老牛,姓张的家伙叫咱们都带着女人上他房间,
哈哈,他想搞大的啦!」

  「靠,这家伙疯啦,亏他想得出来,哈哈……」牛乃夫大感意外,「我这人
脸皮薄,玩不了大的,哈哈哈……」

  「哈哈,老牛啊,我看姓张的家伙是对你的那个小秘贼心不死,你没见喝酒
时他就一直盯着你的娜娜流口水啊!」

  「妈的,这个色鬼,连兄弟的东西都想抢啊,不理他!」

  「哈哈,那好吧,你就好好和你的那个美女小秘亲热吧,我到姓张的家伙那
儿去看看!」

  挂上电话,牛乃夫发现娜娜已捡起浴衣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丝
憎恶,他想去拉住她,娜娜闪躲着说道:「你们……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她背对着他穿上文胸和一条粉色的三角裤就上床去了,刚才还满屋弥
漫着的温暖就像那渐渐散去的雾气般开始消散。

  牛乃夫张了张嘴,但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他草草地洗好澡,围着浴巾站在
屋子中央有些手足无措,外面传来了杂乱的下楼梯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矫揉娇嗔
的嚷嚷声。「妈的!」牛乃夫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爬上了这
个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


              (十八) 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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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纯属yy与虚构,与真实无关,与爆料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请勿猜测
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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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局长的房间内一浪浪的淫叫声已是无比惹火。在那张狼籍一片的床榻上,
一个男人壮硕的背影像扑食的狗熊一般趴伏着将身下的一切都压埋其中,只有左
右两个肩上伸出两只白皙纤细的小腿随着背影的猛烈扑动而前后翘动着,一个女
人已有些沙哑的「啊……啊……」叫声如同被闷在水底般地从男人的身下不断传
来。张局长平日一直自我标榜的现实版「伟哥」形象果然不是什么虚言,他的同
样壮硕的臀部上下扑动的频率和力度既快又狠,肉棒次次拉出很长一截又猛烈地
顶入回去,阴囊也跳跃着不断拍打胯下那张潮湿腻滑的屄口,发出「啪」「啪」
的声响。

  张局长脸颊旁探出的那张女人的脸,被汗水湿透的发梢散乱地黏连着,张大
了嘴白眼虚翻,有些机械般的叫床声被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弄得抑扬顿挫,还略带
哭腔,皱着眉潮红着的神情看不出是在享受快感还是在忍受痛苦。张局长显然被
身下这个女人已经不堪了的神情刺激着,他会突然放缓节奏让肉棒几乎完全抽出
屄口,然后用力狠插下去,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带出屄口的一圈嫩肉,而每一
下又都让身下的女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啊……不要啊……痛……不要啊……被
你戳死啦……」

  靠窗的三人沙发上,林局长一边欣赏着床榻上激烈的战况,一边抱着一个女
人不温不火地进行着骑乘位,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正是晚宴时「分配」给张局长的
女人,而他的女人正在张局长的胯下痛苦地呻吟着。这两种风格迥异的场景构成
了一幅颇为淫靡的画面。林局长怀里的女人妖态万千,一会儿和他双舌缠绵,一
会儿将两只白嫩圆润的奶子贴到他脸上任他吸吮舔舐,而紧密媾和着的胯部忽而
上下坐骑忽而前后左右旋动摇摆,扮出一脸的欲仙欲死样用娇媚的颤音浪叫着。

  窗都没有关,风不时掀起窗帘将沙发上赤裸的人形遮掩着又曝露着,杂乱的
声音窜入夜色并很快被吞没。此时,林局长腿上的女人翻身下来,跪到他的胯间
褪下避孕套把不算很坚硬挺拔的肉棒含到了嘴里,嘴和手交替着快速套弄起来,
肉棒很快就变得硬朗,林局长抱着女人的头闭着眼哼哼起来。床榻上的两个人也
交换了位置,那个女人有些无力地趴倒在张局长的身上,曾经夸张的叫床声已成
了断断续续的「嗯嗯、哦哦」,张局长似乎仍无疲态,胯部依然有力地向上耸动
着,两只手抱着并不丰腴却白得有些耀眼的屁股,手指则在已被淫汁打湿的菊门
处游走抠动,还不时地将它掰开成一个黑洞。

  张局长显然还想玩得更火爆一些,他朝林局长「嗨」了一声,又用手指了指
身上呈软体状的女人,林局长明白他的意图,但不可抑制的高潮恰在这时于胯间
女人的手掌中猛然来临,他「嗷嗷」叫着身体紧绷双腿蹬直颤抖了几下,然后又
慢慢地瘫软下来,同时瘫软了的还有和床榻上的人尝试「三明治」的可能。他一
边喘着气,一边拍拍胯间的女人朝床榻处指了指,女人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手便
猫一般地爬上了床榻,林局长身上的女人也翻身下来,两个女人一个上体一个下
体用嘴和手在林局长的每一个性敏感点处或用力或轻柔地吸吮、舔舐、抚摸、套
弄,终于让这个壮硕的男人在一阵抽搐中倾泻而出……

  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娇声淫语顿时变成了一片喘息。率先恢复清醒的张局长围
着浴巾贼一般溜出房间,贴在牛乃夫的门上悄悄听了一会儿,又溜回房间:「老
牛那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啊,他不是老是说自己喝了酒就是〖一夜不泄狼〗
了嘛,今天不会那么快就泄光了吧?」

  「哈哈,有娜娜那个美艳少妇在,老牛想憋也憋不住啊,估计现在已趴下成
死牛了,哈哈……」在阵阵来袭的强烈倦意中,两个男人带着各自当初「分配」
到的女人互道晚安了……

  事实上,当牛乃夫钻进那张唯一的床上仅有的轻薄丝绵被里,就像一位内心
焦躁的盗宝者面对近在咫尺的宝藏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一般,娜娜温润的脊背离他
是那么的近,近得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文胸粉色系带勒出的浅浅凹陷,近得都可以
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随着呼吸轻柔起伏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强烈地撩
拨着他的神经,但幽灵般不时隐约传来的杂乱和在济南暴戾的那一幕却让他心烦
意乱。

  娜娜似乎已经睡着了,对于身边男人的辗转反侧毫无反应。牛乃夫知道自己
在娜娜的心里只是某种替代品或是某种寄托而已,但这种寄托又使他感觉到有一
种难以言明的情感深藏其中,他想也许只要自己去抱住她,她是会很自然地投入
自己的怀抱的。这样的意念引导着牛乃夫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向她的身体,娜娜下
意识地朝里缩了一下,但却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脱离他的手。

  一切都在这一刹那被冲溃,被点燃。当牛乃夫的手慢慢越过性感的背脊向丰
腴的双峰抚去时,娜娜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要攀住岩壁似地紧紧地抱
住了他,双眸中竟然湿润着,声音有些哽咽像个小女人般地娇嗔:「你是猪!你
是猪……」一股久未有过的热热的感觉瞬间贯穿牛乃夫的全身,尽管怀抱里的身
体曾被他占有过,但这一刻是如此的新鲜与不同;尽管这一刻他曾无数次地觊觎
和想象,但真的来临时还是令他感动,令他激动……他像一个真正的情人般抚摸
舔舐品味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激情地穿行在她多褶湿润而又温暖的蜜穴中,两个
人仿佛一见钟情又仿佛倾心多年的恋人彼此迅速融化……

  「我……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直到你……你有了真正的归宿!」牛乃
夫觉得怀抱里的这个女人如同妻子般真实。

  慢慢平静下来的娜娜轻轻离开了他的怀抱,坐起身来:「把灯关了吧……给
我一根烟。」她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道:「我……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承诺,你也
给不了我什么承诺!」

  黑暗中,牛乃夫看不到娜娜的表情,也难以猜测她的表情,只有烟头的红色
在一闪一闪着……

  云雨山庄的一夜「云雨」让牛乃夫花费昂贵,但大家各得其所,第二天早饭
后各奔东西时每张略带疲态的脸上都似乎显得依然兴奋。

  牛乃夫中午赶去了医院,昨晚黑暗中,娜娜最后的那两句话一直让他心情索
然,直到酒精与福尔马林的气味将他包围,他才重新整理了心情去面对娴。娴已
在睡午觉,小红也在一旁打着瞌睡,牛乃夫看到小红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对他说的
语意诡秘复杂的话——「唉,娴真的……真的有些……」——真的有些什么呢?

  他轻轻唤醒了小红,和她一起来到走廊里,便问她那些话指的是什么事。小
红似笑非笑地看着牛乃夫,直看得他有些心里发毛。半晌,小红才小声地说道:
「娴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她在老家买房子的事你知道吗?」

  平时很少主动跟牛乃夫要钱的娴,能够在老家买房子,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
料,一种不祥的预感隐约袭来。他摇了摇头。小红继续说道:「她今年春节回老
家过年时认识了一个男的,据说是在当地开酒吧、饭店的,她今年经常回家,你
就没看出什么来吗?」

  被小红这么一提醒,牛乃夫这才想到娴这一段时间的确有点奇怪,在和他结
识的三年里不怎么回老家有一年春节还留下来守着他的娴,今年几乎每个月都要
回家一趟,一会儿是弟弟要学驾驶员了,一会儿又是哪个亲戚家婚丧嫁娶了,而
且一回就是一个多星期,过去她即使回家也是来去匆匆。

  「哦,还有这事啊!」牛乃夫的心里有怒火在窜动,他相信小红说的都是真
的,而且肯定是娴告诉她的。他的怒火不仅来自于小红所陈述的那些事实,更来
自于娴竟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但牛乃夫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强忍着被
人出卖般的羞辱感,微笑着用一种很宽容的语气说道:「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才二十六、七岁,找个男人很正常的,我又不可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

  小红有些讶异地望着看似平静的牛乃夫:「牛哥,你……你别误会,我跟你
说这些没有啥别的意思,也不是要说娴的什么坏话,就是觉得,你对娴真的太好
了,她……她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呵呵……」牛乃夫依然微笑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朝小红摆了摆手,
「这种事没什么的,如果有个人真的对她好,我也放心的啊!」这最后一句话是
牛乃夫此时此刻的真实念头,他忽然觉得有些故事真的该有个结局了。小红的嘴
角牵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牛乃夫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把话咽了
回去。

  他用一种丝毫没有受这次谈话所影响的姿态,陪午睡醒了的娴聊天打趣,倒
是小红在边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了。当牛乃夫和娴她们道别后,他其实都不知道自
己是如何在愤懑复杂的情绪中走出医院大门的,在驾车回公司的一路上,心里就
像被猫抓的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娴在他记忆中所有美好的温存的激情的影像
都开始严重失真起来,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娴的前夫,也好像理解了他为什么老是
要对娴拳脚相加了……

  娜娜如往常般站到他面前时,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睛里像是多了一丝难以
觉察的柔意。牛乃夫看到娜娜,心情顿时释然了许多,但接下来的一个讯息又让
他感到了烦躁。

  「芜湖郑总的那笔480万货款这次又没按时汇来,负责这笔业务的小张上
个月去过,郑总当时保证这个月15号肯定还上,今天都28号了,我刚才和他
联系,他又说手头周转不灵,要我们再宽限三个月。」

  「妈的!」牛乃夫随口骂了一句,「这个小滑头想赖账了,这笔款子再要不
回来就要变烂账了!不行,你马上再和他联系,明天咱俩赶过去一趟!」

  娜娜答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牛乃夫又叫住了她:「明天就叫小张开车
吧,要不咱俩太累了!」他说「咱俩」时语气显得很是深情。

  娜娜笑了笑道:「不用了吧明天我来开,反正最多也就四个小时的路程。」

  被牛乃夫称为「小滑头」的那个郑总只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家伙,油头粉面一
幅纨绔子弟的模样,他接手自己父亲这家规模并不算大的家族企业,纯属阴错阳
差,正值壮年的父亲因为突发脑溢血造成偏瘫而不得不把企业交给了连他自己都
不放心的儿子,可就是这个纨绔子弟样的「小滑头」却是个极其精明的货色,虽
然在经营管理上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颇能算计,这一点牛乃夫深有体会。

  双方的见面自然是毫无例外的热情融洽,接下来便是各倒诸如眼下资金周转
紧张、有几笔业务急需注资、银行催着还贷之类苦水的虚与委蛇,但牛乃夫坚持
要「小滑头」先至少还掉300——380万,余款商定日期白纸黑字后可以宽
延。「小滑头」一口一个牛哥,一再恳求牛乃夫看在与他父亲多年交情的份上照
顾照顾他,等手头一有资金肯定立刻全部还上。

  牛乃夫与「小滑头」的父亲的确有着多年交情,而且很欣赏他的豪爽热情,
恰在这时「小滑头」的父亲给牛乃夫打来了电话,那有些含混不清显得很是苍老
的声音让牛乃夫心里不觉一阵发酸。「小滑头」的父亲也向牛乃夫述说了一番企
业眼前遇到的种种困难,临了又对「小滑头」说牛总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牛总
亲自来了无论如何一定要给付一些。娜娜一再对牛乃夫暗使眼色,但吃情的牛乃
夫还是看在「小滑头」父亲的面子上态度有些软了。

  「小滑头」趁热打铁,见天色已开始转暗,便提议大家先去吃晚饭边吃边商
议还款事宜。席间「小滑头」代表他父亲频频向牛乃夫敬酒,还把「牛哥」的称
呼谦恭地变成了「牛叔」,他父亲也再次给牛乃夫打来电话说这次给你添这么大
的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因为身体不便不能陪老朋友好好喝几口了,实在非常
抱歉啊。这样的情形一再击退着牛乃夫的心理底线,一番象征性的讨价还价后,
达成了这次带走150万支票剩余的330万八个月内分两次付清的协议。

  在回宾馆的车上,娜娜看着身旁已酩酊作鼾的牛乃夫只能摇头苦笑,心里暗
暗说道:你啊你啊,被那父子两个卖掉了也不知道啊!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从牛乃夫别的生意伙伴处传来的讯息验证了娜娜的猜测,
郑氏父子其实早就不想再把企业经营下去,绝大部分的资金已转移到「炒房」上
了,这样的结果导致了牛乃夫剩余的330万最后是通过费事耗力的司法诉讼才
得以讨回……


             (十九) 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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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纯属yy与虚构,与真实无关,与爆料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请勿猜测
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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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牛,快来啊,小兰出事啦!」莲的声音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很是惊惶
无措。

  当牛乃夫火急火燎地赶到那家叫「德和」的茶室时,偌大的包间居然挤满了
人,但却没有声息。

  莲和鄢然、婷婷以及同小兰一起开美容院的那两个女人都在,鄢然的身边还
坐着一个剃着存头一看就是「玩社会」的男人。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着。

  「怎么啦?」牛乃夫被眼前压抑的氛围弄得心里也有些发毛。小兰低着头蜷
缩在莲的身边,原本就瘦小的身形仿佛被榨过汁的甘蔗般显得有些干瘪,头发和
衣装凌乱着像是刚刚遭遇强暴,肩膀一耸一耸的,是在不停地抽泣,地上已散落
了一堆擦拭过的纸巾。莲指了指桌上的几张彩色纸。

  几张彩色喷墨打印纸上不堪的画面让牛乃夫大惊失色,也让他对眼前的情景
恍然大悟。那是小兰被人偷拍的性爱照片,有一脸淫靡替人口交的,有一脸迷离
被人抽插的,特别是其中一张很是令人惊愕。这张照片是在湖边一块礁石上白天
拍摄的,十分清晰。小兰赤身裸体被牢牢捆绑成了M字型,绳索杂乱地嵌进肉里
将原本白皙的肌肤勒出一块块的紫酱色,两只塑料夹子死死地咬着两个乳头,一
个没有面目的男人在身后揪着小兰的头发使她满是涕泪的脸高高扬起,眼神充满
着屈辱与惊恐,而完全张开的阴部处还有一双男人的手将她的两瓣阴唇向两边扯
得很开,褶皱着的微微泛红的阴道嫩肉都有些翻出,肛门里居然还插着一枝很粗
大的黑色肛栓,两边大腿内侧分别写着刺眼的红字「骚货」、「欠操」……

  鄢然招招手示意牛乃夫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寸头男对牛乃夫小声说道:「这
是我老公。」牛乃夫早就听说鄢然的男人是混社会的,专门为一些酒吧、KTV
护场子,颇有些实力。

  莲简单地说了下那些照片的来历,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抚摸安慰身旁的小
兰,小兰瑟瑟发抖把头埋得更低了。原来小兰两个月前在酒吧结识了一位比她小
十多岁的「帅哥」,并很快就打得火热,没想到那个小家伙是专干「钓鱼」勾当
的,先是用偷拍的艳照要讹10万元,被小兰拒绝后竟然伙同一帮人将她绑了,
现在开口索要50万,还威胁说如果一周内不交钱就把那些照片发到网上以及她
住的小区和她儿子的学校。

  「我打听过了,那帮小家伙都是老K手下的。」鄢然的老公见牛乃夫有些茫
然,便继续说道,「老K他们是去年才冒出来的盱眙帮,但势力不小,几乎垄断
了全市的龙虾生意,老K手下的那些小家伙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都是外地人,
很难弄的!」

  牛乃夫平时很少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来往,即便认识几个也不作深交,因而对
那个什么老K自然是闻所未闻。牛乃夫很客气地对鄢然的老公说这事只能拜托你
了,但鄢然的老公却说他和老K也不认识,牛乃夫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小
七。

  小七很快就赶到,他和鄢然的老公也熟识,彼此热情地打了招呼,而在听了
牛乃夫的介绍后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半晌才说道:「老K我打过几次交道,不过
这种事麻烦啊,不出点血肯定摆不平的,而且这种事屁股是很难擦干净的,现在
的小家伙根本就不讲规矩,以后说不定还会拿照片来诈的!」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看看能不能先把眼前这事给缓一缓?」牛乃夫
对小七虽然说话的声音轻柔,但神情却是要小七非帮不可的。

  小七看了看牛乃夫,又看了看小兰,咧着嘴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牛哥
吩咐了,我就试试看!」他当场就联系上了老K,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后,就和
老K约好晚上在喜莱顿大酒店面谈。牛乃夫扔给小七一万元钱:「晚上我就不去
了,你和他们谈吧,有消息及时告诉我!」小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收下了,
鄢然的老公主动说晚上他一起去。

  小七刚走出门,一直低着头的小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牛乃夫,脸上的
表情像是溺水者忽然踩到岸滩般:「牛哥,谢……谢谢你啊!」牛乃夫觉得眼前
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笑,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知道晚上能谈到什
么样啊!」满屋的人再次陷入沉默,小兰又开始抽泣起来。

  一群人决定就在茶室里等天黑,反正这茶室也供应各种的点心和小吃,鄢然
的老公说要再找两个兄弟就先走了,牛乃夫准备先回公司晚上再过来,这时娜娜
来了一条信息:我在春江宾馆312,有事找你!牛乃夫感到意外,听着小兰的
抽泣声心里不觉有些七上八下……

  当娜娜轻轻开启312房间的门时,眼前的情景更是让牛乃夫大吃一惊,几
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娜娜只围着一条浴巾,线条柔和的脸上和白皙性感的双
肩还挂着水珠,宛若娇艳的出水芙蓉,她淡淡地笑着,笑容中却似乎又隐藏着什
么心事。

  牛乃夫没能一下回过神来,甚至都忘了随手关上房门,直到娜娜走到他面前
伸手去关房门两个人的身体轻轻触碰的那一瞬间,牛乃夫才猛然惊醒,一把抱住
了娜娜。浴巾无声地滑落,她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仿
佛不经意般微微叹息了一声……

  娜娜今天是那么的充满柔情,像只猫似地趴在牛乃夫的身上,舌尖一遍又一
遍地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温软而很有质感的掌心弱柳扶风般地在他的胯间不停
地轻轻抚弄,亢奋很快就如电流般传导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牛乃夫的呼吸急促起
来,此时娜娜的舌尖又触向肉棒的顶端,肉棒随着舌的游走在掌心跳动着,忽然
她一下将它含到了嘴里直达咽喉,紧紧地吮住像是要把它融化入自己的身体,黏
滑温热的感觉让牛乃夫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

  娜娜面对着牛乃夫,跨过一条腿握着早已挺拔了的肉棒慢慢地坐下,湿润紧
致的皱褶缓缓滑过龟头将整个茎体密密匝匝地包裹起来。她轻柔地起落着,像是
要让他细致而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茎体的穿行所带来的快感,让他细致而清晰地
品味到身体上的这个人所能给予他的温情。当牛乃夫的手抚向娜娜饱满而丰润的
双乳时,她开始激情的起落,肉棒一次一次快速地进入到花蕊的最深处,触碰得
猛烈而又热辣,潮涌般的快感在两个人的周身飞溅交融……

  当绯红渐渐褪去,娜娜的脸上又布满了心事。「怎么啦?」牛乃夫抚摸着她
的背,问道。

  「他回来了!」

  牛乃夫明白娜娜说的「他」是谁,也终于明白了娜娜今天所给予他的前所未
有的温情,而这前所未有的温情或许意味着自己将要失去这份温情了。牛乃夫忽
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我……我决定跟他出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女儿,他也是为了女儿才回
来的!」娜娜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牛乃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搞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只感觉到
抚在娜娜背上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娜娜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两个人就这么无语
地依偎着……

  再次来到「德和」茶室天已经黑了,一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惫不堪。包间内
弥漫着焦躁的气氛,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让每个人都感到抑郁。小兰趴在桌上睡
着了,一天来的惊恐不安已使她心力交瘁。直到将近八点小七才打来电话,牛乃
夫的手机铃声让所有人都一下瞪大了眼睛,小兰也猛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喂,牛哥啊,老K说了至少要十万块,否则那些小家伙不会听话的!牛哥
你看怎么办啊?」手机的声音很是嘈杂,显然那帮家伙喝得正酣。

  「小七,就这样吧!」虽然十万块的价码比牛乃夫预想的要多,但他不想再
节外生枝了,「但你要跟老K说清楚,给了钱如果再有什么事的话,就别怪大家
都翻脸!」

  「放心吧,牛哥,老K说了只要给了钱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事,毕竟大家还都
要一起混的!不过,牛哥,你……你怎么会和那种女人搞到一起的啊?」

  「哈哈,放你的狗屁,我今天是纯粹被拉来帮忙打酱油的!」

  「哈哈,那就好,牛哥,你也要当心点啊,别老是想着去爬人家的墙,当心
也被人拍了艳照啊,哈哈……」

  挂上电话,牛乃夫把小七的意思复述了一遍,众人长出了一口气,但小兰依
然哭丧着脸:「我……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牛乃夫刚想张口说什么,鄢然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踢他,莲也在小兰身后给
他暗暗使了个眼色,牛乃夫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股份转给我,我明天一早就把钱给你!」和小兰一
起开美容院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出主意道。

  「是啊,兰子,你也别开美容院什么的了,好好收收心安安稳稳上上班吧,
别再去惹上什么事了!」莲也附和道,在说别再惹事这句话时还故意瞟了牛乃夫
一眼。小兰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牛乃夫见十万块钱有了着落,便打电话让小七与老K他们约好交钱的时间地
点,并且要小七明天替小兰出面。当一切事情都交代妥当,牛乃夫忽然觉得肚子
很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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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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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多日之后,牛乃夫在无人的时候再次站到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前,仿佛依然
能够听到她的衣服在椅子上摩擦发出的窸窣之声,而她的飘忽不定的影子在眼前
不停地摇曳,就像遗留在桌面上的那只空了的香水瓶还在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气
息一般。这样的时刻,牛乃夫的内心总是会处在某种焦灼不安之中。

  娜娜走得悄无声息,连一个象征性的告别也没有,在离开春江宾馆的第二天
的午后牛乃夫就打不通她的电话了,他确定她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就像她第一次
来到他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的预言。公司里的所有人在听到牛乃夫宣布娜娜主动
离职的消息时,眼光里都流露出很隐晦的狐疑,这让他的额头莫名其妙地渗出了
一层细汗。

  娴已经完全康复,曾经的楚楚动人和纤柔身姿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可在牛
乃夫看来她似乎是另外一个女人了。他照例会隔三岔五地到她那儿去,但时间却
可以用短暂来描述,而在每一次短暂的过程中他连要和她做爱的念头都几乎没有
生成过,尽管过去他和娴在一起时总像个性亢奋症患者。现在,他只是想得到答
案,得到关于小红所说的那一切的答案。她什么也没有对他说,并且看上去她根
本就没有要主动告诉他点什么的打算。

  其实,牛乃夫曾经设想过一种结果,那就是只要娴亲口告诉他那一切,他会
很大度地接受,哪怕娴立刻想要离开他,他也会为她送上祝福,甚至还准备给她
一笔钱。但她的脸上依然挂着过去那种清新迷人的笑容,仿佛在牛乃夫看不到的
地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好几次手机铃声响了,她神色紧张地跑进厨房或厕
所去接,而且一接就是好半天,出来后总是千篇一律地说是老家父母或弟弟打来
的。

  这样不断重复着的景象,如同一把不动声色的锉刀一点一点地将她在他身体
上灵魂上刻画出的一系列温謦之感以及爱怜之感慢慢锉成粉末,并开始让他深刻
地怀疑起她其后可能有的种种动机,而这些情绪终于在某一天转化成了怒火,那
一刻牛乃夫竟然无比清晰地回想起了一部忘记了名字的小说里的一句话——我的
弱点是总不愿意把女人想得很坏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天,娴用很坦诚的表情和语气对牛乃夫说老家马上就农忙了,她要回家帮
父母干活,估计要待上一段时间。

  牛乃夫心里对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发出了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着一丝不
苟地注视着她,要她注意身体干活别太累了,还问她要不要再带些钱回去。

  娴吻了他一下,说不用了反正是在家干活,等收完稻子就回来的。牛乃夫感
觉到娴的吻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于是一个疯狂的阴谋不可阻挡地生成了。

  在娴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牛乃夫一遍又一遍地预想着实施阴谋的每一个细
节,甚至连这个阴谋最后如愿以偿地呈现到娴的面前时都被想象出好几个版本,
而娴在这一段日子里从没主动给牛乃夫来过电话和信息,也更使得他对于自己的
阴谋不再动摇……

  娜娜的离开让公司里的许多琐事都像水闸开启后河面忽然泛起的垃圾一般,
让牛乃夫感到了不适,他已习惯了让娜娜把一切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几乎
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复公司应有的日常运作之上,然后就是回家足不出户,
在妻子和儿子都酣睡之后一个人在书房里悄然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莲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傍晚忽然来电话说要见牛乃夫,声音听上去很像有些阴
郁的雨。她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址,牛乃夫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那个地方,在一间
布置凌乱散发着樟脑气味的租住屋里,莲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发呆,见到他进来勉
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没有妆扮的脸上灰暗而有些浮肿。

  「我和他分居了。」莲叹息般的目光投射向牛乃夫,让牛乃夫有些无措,想
寻找些纸巾之类的东西擦一下不算很湿漉的脸,但没有找到。

  「他外面有人了,还带回来了,为她买了套房子!」莲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
包纸巾递给牛乃夫,继续讲述着她的遭遇。

  牛乃夫感到错愕:「你没搞错吧,你老公林峰看上去是个挺忠厚老实的人,
平时不是把钱都给你的吗?」

  「这事是他手下的一个项目经理告诉我的,而且还说不止这么一个女人。他
今年没给家里多少钱,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了。」莲的双手无力地摊放在了桌面
上,牛乃夫坐到她对面,把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手上,想说些「男人在外面有女人
算不了什么、你们俩有了孩子就会好」甚至是「我们不是也背着他偷鸡摸狗」之
类劝导安慰的话,但又觉得毫无意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跟他离婚,我不会便宜了那些女人的,反正我和他也没有小孩!我已
叫鄢然的老公帮我收集他的证据了!」说这话时,她眼睛里稍纵即逝的莫名光亮
让牛乃夫不觉心头一颤。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这时,小兰和婷婷来了,见到牛乃夫也在她俩迟疑地站
在门口,小兰更是红着脸低头闪到婷婷的身后。牛乃夫怕气氛尴尬便起身告辞,
临出门时又对莲说离婚这事一定要考虑清楚,毕竟有个家庭不容易。坐进车里,
牛乃夫看到被雨雾模糊了的灯光,忽然想到了娴,似乎看到她正在一个男人为她
买的新房子里搂着那个男人发出快感得到满足的娇喘呻吟,很大声……

  娴在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给牛乃夫发来了信息,告诉他是乘中午的一班车。

  正常情况下这班车到达的时候应该是傍晚。牛乃夫在下午三点多来到了他和
娴的租住屋,洗好澡给小红打了个电话说娴回来了有急事找她,小红没有任何怀
疑就赶来了。

  「牛哥,娴……娴呢?」小红见开门的牛乃夫只穿了一身睡衣,愣了一下,
一边换鞋一边朝屋里张望着问道。

  牛乃夫平静地笑着:「快进来吧,娴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的。」

  坐在那张有些陈旧的沙发上,牛乃夫故意贴得小红很近,一条腿轻轻地触碰
到她的一条腿,脸上依然平静地笑着:「前一阵子真的要谢谢你啊,多亏有你帮
着照顾。」

  小红感觉到了牛乃夫腿的触碰但没有动,很快地撇了他一眼,似乎觉察到什
么,脸微微红了一下:「这没……没什么的,呵呵,我和娴是好姐妹呀!」

  牛乃夫仔细地揣摩着小红每一个细微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符号,稍稍加大了腿
与腿接触的力度,小红依然没动,只是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攥在一起。「小红,其
实你是个很好的女人,温柔体贴,我一直想找一个和你一样的!」牛乃夫知道这
些陈辞滥调虚假得有些令人作呕,但在很多情况下却是试探女人很有效的工具。

  「娴……娴说你也是个好男人,我……」小红的脸再次红了起来,说话开始
散乱,她几乎已经洞悉了牛乃夫此刻的企图,内心的慌乱中不知为何竟夹杂着一
丝兴奋,「娴是个美女啊,我……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牛乃夫故作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她要是你就好啦!」说这话时
牛乃夫侧过身注视着她,眼神里被注入了看上去很真实的热切。

  小红也扭头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正向脖颈漫延,眼神更是慌乱:「牛……牛
哥,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我……」

  牛乃夫的一只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腰间,身体也朝她倾去,呼出的气息撩动起
她耳鬓的发梢。小红触电般浑身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撑住了牛乃夫,脸朝后躲闪
着:「牛哥,别……别这样啊!」但牛乃夫的手已将她紧紧地搂住,嘴唇随着身
体的前扑也猛然贴向她的嘴唇。墙上挂钟的指针正接近16:00,娴的班车应
该快驶出高速公路的出口进入这个城市。

  小红紧闭着嘴挣扎着,但她没有叫喊,只是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响,挣
扎的力度也完全不足以令自己摆脱。

  牛乃夫已将她扑倒在身下,舌头在经过短暂的努力就顶开了她的唇齿直接深
入到一片温湿之中,而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她裤子的钮扣与拉链,她的双腿扭动
踹动着,但显然象征意义大于实质意义。牛乃夫的手很轻易地摸着了她的下体,
阴部是很肥硕的那种,阴毛旺盛得像一蓬蒿草,手指在蒿草中很准确地寻找到了
阴蒂的部位。她的脸很烫,呼吸很急促。

  小红的性敏感度很高,牛乃夫的手指很快就感觉到了潮湿,并逐渐地黏稠起
来。

  小红的双手还撑在他的胸口,但身体已是软软的,双腿也不再踹动,闭着眼
喉咙里交替着「呜呜嗯嗯」的声响,舌头开始与他的舌头一起搅动。在牛乃夫的
唇舌稍微脱离之际,她喘息道:「要……要是娴回……回来,怎么办啊?」

  「呵呵,放心吧,她还要好几天才回来呢!」

  「哦,那……那我去洗个澡啊!」

  望着小红肥嘟嘟近乎于臃肿的背影,牛乃夫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都他妈的
一群骚货。」他抬头看了看挂钟,16:21,班车应该已经进了长途客运站,
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娴就可以走进这扇门了……

  小红的腰腹处又一圈很刺眼的赘肉,两只大奶像两摊没有质感的肥膘突兀着
下垂着,肌肤倒是很白嫩丰腴,乳头是很深的那种褐色,阴部在蓬松乌黑的阴毛
映衬下显得颜色很暗,行走时浑身都处在一种不规则的颤动之中。牛乃夫实在不
明白那个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怎么会包养这么一个女人,但他还是以极其兴奋
的姿态将那一堆赤裸裸的肉拥到了床上,但自己却没有脱掉睡衣。

  她的穴道褶皱崎岖但却有些松弛,里面仿佛一个宽敞的潮湿穹窿,牛乃夫没
几下就让四根手指并不十分拥挤地进入穹窿之中,如同AV男优般快速而猛烈地
玩起指攻,穹窿里发出像是赤足踩在泥泞里似的咕嗤咕嗤的声响。她腰腹的赘肉
连同肥大的奶子都胡乱地蹦跳,屁股用力迎合着手指的攻击,脸上的肌肉扭曲成
一团,叫得很大声很狂乱。

  「啊啊……死牛哥……被……被你捣烂啦……啊……哥……啊啊……」

  牛乃夫的手指和手腕很快就感到有些发酸,他俯下身开始咬噬她两个硕大坚
硬的深褐色乳头,手指变成了拳头又慢慢地朝穹窿里挤去。

  「啊啊……哥啊……你……你要撑……撑死我啊……」小红死死地抱住牛乃
夫的脖子,一边乱叫一边扭着屁股像是在导引拳头的进入,当拳头完全没入穹窿
并在黏滑中转动起来时,小红开始胡乱地扒起牛乃夫的睡衣裤,头在他胸口癫躁
地蹭动,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肉棒。

  「哥啊……你……你快给我呀……啊啊……我不行啦……你快……快点给我
呀……」小红带着哭腔的叫喊声,连同手中对于肉棒狂乱的握捏套弄,使得牛乃
夫也陷入了不可驾驭的自我迷乱之中,原本只是作为「阴谋」的垫场将要变成一
出「正剧」……

  他脱掉了身上的遮掩,让她像一条母狗般脸朝下趴着,屁股高高撅起,他看
到两片肥硕的白皙中间一小团黑褐微微凹陷并微微翕开,已经很是润滑的手指又
朝凹陷处捅去,一根、两根、三根……凹陷处被扩张成一个黑魆魆的洞窟,他又
朝里面吐了一口唾沫,尝试着将第四根手指也探进洞窟,括约肌抵御性地有力收
缩着……

  「哥,你……你在干啥啊……不……不要啊……痛……痛啊……」

  「呵呵,你后面肯定经常被人搞的吧!」并拢着的四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捅着
旋动着,洞窟的周壁在黏液与唾沫的共同涂抹下显得光滑,括约肌也进一步地放
松。

  「没……没有啦!」牛乃夫猛然加快了捅插的速度,洞窟里面传出噗噗的声
响,小红顿时哦哦乱叫得更加大声,「哦哦……你个臭男人……你个死牛哥……
哦哦……搞……搞过的啊……你快点给我啊……」她撒娇发浪的叫唤声几乎让人
很难与她的体态联系在一起。

  牛乃夫忽然希望这出「阴谋」不要被打断,至少也要等他实施完了之后才出
现那个「观众」。

  他爬到床头柜前准备去拿避孕套,但剧情还是按着预定的程序发生了转折,
牛乃夫听到了开门声,而小红仍然头埋在枕头里晃动着屁股「嗯嗯啊啊」地急切
等待着。

  牛乃夫迅速站到地上,一丝不挂地面对着满脸惊骇的娴,时间瞬间凝固,那
根原本坚硬翘立的肉棒也瞬间悄无声息地朝下萎缩着。娴浑身一个激掕拣起房门
口的一双拖鞋,一只狠狠地砸向牛乃夫,一只砸向那个撅着的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伴着一声尖叫,小红扭头看到了愤怒的娴,爬起来仓皇失
措地想找被褥遮掩,但床上什么也没有,只能再次趴倒用一只枕头捂住脑袋,像
一头埋进沙砾的鸵鸟,浑身颤栗。牛乃夫任拖鞋砸在自己的肩上,忽然爆发出几
声大笑,笑声听上去空洞而又苦涩。

  娴在笑声里夺门而出,浑身颤栗的小红刹那僵硬,对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
片刻之后,她猛然爬起用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牛乃夫,然后将枕头狠狠砸了过
去:「流氓!」骂声像什么被撕裂的一般……

  城市夜晚的街道川流的车灯恍如一片无边无际的虚幻,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看
不清面目,牛乃夫的目光像飘落的树叶般晃来荡去,竭力地搜寻着自己泊车的地
点。

  莲在这时来了电话,喋喋不休着:「他们离婚了,她拍到了他和那个女人鬼
混的照片还有那套房子的照片,现在住的跃层式公寓房归她,所有家庭存款大约
320万归她,还有价值200多万的股票债券也归她……」牛乃夫听得脑袋发
胀,「嗯嗯」地敷衍着,最后他问道:「那你以后有打算了吗?」

  莲沉吟半晌,有些幽怨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一个老女人,还能有什
么打算,就一个人过过吧……」

  同样的故事在这个城市依然每天重复着,没有改变,也没有丝毫的新意,只
是这个城市每个楼盘的房价如同惊蛰后苏醒的蜈蚣百足舞动,牛乃夫小区前面临
河地块上尚在建造中的预售房,一夜之间每平方米均价涨了1000元,据说在
不久的将来这个城市的所有楼盘还会掀起一轮涨价风潮。

  妻子说现在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咱们还不如再添置些房产吧。牛乃夫没有
丝毫的犹豫,马上就陪着妻子到了那个楼盘的售楼处。售楼小姐的热情让人浑身
起鸡皮疙瘩,妻子兴致盎然地听着天花乱坠般的介绍,牛乃夫跟在妻子身后习惯
性地偷偷观察售楼小姐,她穿着凸显曲线的象牙白套装,并令人难以揣测地隐隐
露出黑色文胸的边沿,五官极其精致,笑起来两个酒窝很能引起男人的注目。

  妻子很快就在售楼小姐热情而细致的推介下签订了一套150多平方米三室

  两厅两卫并附赠地下车库临河景观房的预售合同,设计图上勾勒出的宽敞的
客厅足以排练一出人物芜杂的室内剧,看得见河水波动的阳台似乎可以整天享受
到阳光,总价自然极其不菲,但牛乃夫觉得很值,也很必要。售楼小姐春风满面
地递给他们一人一张名片,这个有着两个迷人酒窝的女孩叫阴莉。

  客厅温情四溢的明亮灯光下,妻子和儿子在新房平面结构图上愉快地谋划畅
想着即将拥有的更为舒适惬意的生活空间,牛乃夫在书房里拿着一本叫【论道德
的基础】的书,听着妻儿轻松的笑语,感觉是如此的温暖与真实,仿佛很多年以
前与父亲一起坐在洒满和熙阳光的紫藤架下听着微风拂过成熟的麦田而不需要任
何言语,但一只手却伸向了左侧胸口的衣兜,那里面有一张崭新的名片……

               (全文完)

***********************************
  本文纯属yy与虚构,与真实无关,与爆料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请勿猜测
联想,如有巧合,实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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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多日之后,牛乃夫在无人的时候再次站到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前,仿佛依然
能够听到她的衣服在椅子上摩擦发出的窸窣之声,而她的飘忽不定的影子在眼前
不停地摇曳,就像遗留在桌面上的那只空了的香水瓶还在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气
息一般。这样的时刻,牛乃夫的内心总是会处在某种焦灼不安之中。

  娜娜走得悄无声息,连一个象征性的告别也没有,在离开春江宾馆的第二天
的午后牛乃夫就打不通她的电话了,他确定她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就像她第一次
来到他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的预言。公司里的所有人在听到牛乃夫宣布娜娜主动
离职的消息时,眼光里都流露出很隐晦的狐疑,这让他的额头莫名其妙地渗出了
一层细汗。

  娴已经完全康复,曾经的楚楚动人和纤柔身姿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可在牛
乃夫看来她似乎是另外一个女人了。他照例会隔三岔五地到她那儿去,但时间却
可以用短暂来描述,而在每一次短暂的过程中他连要和她做爱的念头都几乎没有
生成过,尽管过去他和娴在一起时总像个性亢奋症患者。现在,他只是想得到答
案,得到关于小红所说的那一切的答案。她什么也没有对他说,并且看上去她根
本就没有要主动告诉他点什么的打算。

  其实,牛乃夫曾经设想过一种结果,那就是只要娴亲口告诉他那一切,他会
很大度地接受,哪怕娴立刻想要离开他,他也会为她送上祝福,甚至还准备给她
一笔钱。但她的脸上依然挂着过去那种清新迷人的笑容,仿佛在牛乃夫看不到的
地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好几次手机铃声响了,她神色紧张地跑进厨房或厕
所去接,而且一接就是好半天,出来后总是千篇一律地说是老家父母或弟弟打来
的。

  这样不断重复着的景象,如同一把不动声色的锉刀一点一点地将她在他身体
上灵魂上刻画出的一系列温謦之感以及爱怜之感慢慢锉成粉末,并开始让他深刻
地怀疑起她其后可能有的种种动机,而这些情绪终于在某一天转化成了怒火,那
一刻牛乃夫竟然无比清晰地回想起了一部忘记了名字的小说里的一句话——我的
弱点是总不愿意把女人想得很坏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天,娴用很坦诚的表情和语气对牛乃夫说老家马上就农忙了,她要回家帮
父母干活,估计要待上一段时间。

  牛乃夫心里对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发出了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着一丝不
苟地注视着她,要她注意身体干活别太累了,还问她要不要再带些钱回去。

  娴吻了他一下,说不用了反正是在家干活,等收完稻子就回来的。牛乃夫感
觉到娴的吻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于是一个疯狂的阴谋不可阻挡地生成了。

  在娴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牛乃夫一遍又一遍地预想着实施阴谋的每一个细
节,甚至连这个阴谋最后如愿以偿地呈现到娴的面前时都被想象出好几个版本,
而娴在这一段日子里从没主动给牛乃夫来过电话和信息,也更使得他对于自己的
阴谋不再动摇……

  娜娜的离开让公司里的许多琐事都像水闸开启后河面忽然泛起的垃圾一般,
让牛乃夫感到了不适,他已习惯了让娜娜把一切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几乎
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复公司应有的日常运作之上,然后就是回家足不出户,
在妻子和儿子都酣睡之后一个人在书房里悄然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莲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傍晚忽然来电话说要见牛乃夫,声音听上去很像有些阴
郁的雨。她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址,牛乃夫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那个地方,在一间
布置凌乱散发着樟脑气味的租住屋里,莲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发呆,见到他进来勉
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没有妆扮的脸上灰暗而有些浮肿。

  「我和他分居了。」莲叹息般的目光投射向牛乃夫,让牛乃夫有些无措,想
寻找些纸巾之类的东西擦一下不算很湿漉的脸,但没有找到。

  「他外面有人了,还带回来了,为她买了套房子!」莲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
包纸巾递给牛乃夫,继续讲述着她的遭遇。

  牛乃夫感到错愕:「你没搞错吧,你老公林峰看上去是个挺忠厚老实的人,
平时不是把钱都给你的吗?」

  「这事是他手下的一个项目经理告诉我的,而且还说不止这么一个女人。他
今年没给家里多少钱,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了。」莲的双手无力地摊放在了桌面
上,牛乃夫坐到她对面,把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手上,想说些「男人在外面有女人
算不了什么、你们俩有了孩子就会好」甚至是「我们不是也背着他偷鸡摸狗」之
类劝导安慰的话,但又觉得毫无意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跟他离婚,我不会便宜了那些女人的,反正我和他也没有小孩!我已
叫鄢然的老公帮我收集他的证据了!」说这话时,她眼睛里稍纵即逝的莫名光亮
让牛乃夫不觉心头一颤。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这时,小兰和婷婷来了,见到牛乃夫也在她俩迟疑地站
在门口,小兰更是红着脸低头闪到婷婷的身后。牛乃夫怕气氛尴尬便起身告辞,
临出门时又对莲说离婚这事一定要考虑清楚,毕竟有个家庭不容易。坐进车里,
牛乃夫看到被雨雾模糊了的灯光,忽然想到了娴,似乎看到她正在一个男人为她
买的新房子里搂着那个男人发出快感得到满足的娇喘呻吟,很大声……

  娴在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给牛乃夫发来了信息,告诉他是乘中午的一班车。

  正常情况下这班车到达的时候应该是傍晚。牛乃夫在下午三点多来到了他和
娴的租住屋,洗好澡给小红打了个电话说娴回来了有急事找她,小红没有任何怀
疑就赶来了。

  「牛哥,娴……娴呢?」小红见开门的牛乃夫只穿了一身睡衣,愣了一下,
一边换鞋一边朝屋里张望着问道。

  牛乃夫平静地笑着:「快进来吧,娴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的。」

  坐在那张有些陈旧的沙发上,牛乃夫故意贴得小红很近,一条腿轻轻地触碰
到她的一条腿,脸上依然平静地笑着:「前一阵子真的要谢谢你啊,多亏有你帮
着照顾。」

  小红感觉到了牛乃夫腿的触碰但没有动,很快地撇了他一眼,似乎觉察到什
么,脸微微红了一下:「这没……没什么的,呵呵,我和娴是好姐妹呀!」

  牛乃夫仔细地揣摩着小红每一个细微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符号,稍稍加大了腿
与腿接触的力度,小红依然没动,只是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攥在一起。「小红,其
实你是个很好的女人,温柔体贴,我一直想找一个和你一样的!」牛乃夫知道这
些陈辞滥调虚假得有些令人作呕,但在很多情况下却是试探女人很有效的工具。

  「娴……娴说你也是个好男人,我……」小红的脸再次红了起来,说话开始
散乱,她几乎已经洞悉了牛乃夫此刻的企图,内心的慌乱中不知为何竟夹杂着一
丝兴奋,「娴是个美女啊,我……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牛乃夫故作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她要是你就好啦!」说这话时
牛乃夫侧过身注视着她,眼神里被注入了看上去很真实的热切。

  小红也扭头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正向脖颈漫延,眼神更是慌乱:「牛……牛
哥,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我……」

  牛乃夫的一只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腰间,身体也朝她倾去,呼出的气息撩动起
她耳鬓的发梢。小红触电般浑身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撑住了牛乃夫,脸朝后躲闪
着:「牛哥,别……别这样啊!」但牛乃夫的手已将她紧紧地搂住,嘴唇随着身
体的前扑也猛然贴向她的嘴唇。墙上挂钟的指针正接近16:00,娴的班车应
该快驶出高速公路的出口进入这个城市。

  小红紧闭着嘴挣扎着,但她没有叫喊,只是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响,挣
扎的力度也完全不足以令自己摆脱。

  牛乃夫已将她扑倒在身下,舌头在经过短暂的努力就顶开了她的唇齿直接深
入到一片温湿之中,而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她裤子的钮扣与拉链,她的双腿扭动
踹动着,但显然象征意义大于实质意义。牛乃夫的手很轻易地摸着了她的下体,
阴部是很肥硕的那种,阴毛旺盛得像一蓬蒿草,手指在蒿草中很准确地寻找到了
阴蒂的部位。她的脸很烫,呼吸很急促。

  小红的性敏感度很高,牛乃夫的手指很快就感觉到了潮湿,并逐渐地黏稠起
来。

  小红的双手还撑在他的胸口,但身体已是软软的,双腿也不再踹动,闭着眼
喉咙里交替着「呜呜嗯嗯」的声响,舌头开始与他的舌头一起搅动。在牛乃夫的
唇舌稍微脱离之际,她喘息道:「要……要是娴回……回来,怎么办啊?」

  「呵呵,放心吧,她还要好几天才回来呢!」

  「哦,那……那我去洗个澡啊!」

  望着小红肥嘟嘟近乎于臃肿的背影,牛乃夫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都他妈的
一群骚货。」他抬头看了看挂钟,16:21,班车应该已经进了长途客运站,
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娴就可以走进这扇门了……

  小红的腰腹处又一圈很刺眼的赘肉,两只大奶像两摊没有质感的肥膘突兀着
下垂着,肌肤倒是很白嫩丰腴,乳头是很深的那种褐色,阴部在蓬松乌黑的阴毛
映衬下显得颜色很暗,行走时浑身都处在一种不规则的颤动之中。牛乃夫实在不
明白那个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怎么会包养这么一个女人,但他还是以极其兴奋
的姿态将那一堆赤裸裸的肉拥到了床上,但自己却没有脱掉睡衣。

  她的穴道褶皱崎岖但却有些松弛,里面仿佛一个宽敞的潮湿穹窿,牛乃夫没
几下就让四根手指并不十分拥挤地进入穹窿之中,如同AV男优般快速而猛烈地
玩起指攻,穹窿里发出像是赤足踩在泥泞里似的咕嗤咕嗤的声响。她腰腹的赘肉
连同肥大的奶子都胡乱地蹦跳,屁股用力迎合着手指的攻击,脸上的肌肉扭曲成
一团,叫得很大声很狂乱。

  「啊啊……死牛哥……被……被你捣烂啦……啊……哥……啊啊……」

  牛乃夫的手指和手腕很快就感到有些发酸,他俯下身开始咬噬她两个硕大坚
硬的深褐色乳头,手指变成了拳头又慢慢地朝穹窿里挤去。

  「啊啊……哥啊……你……你要撑……撑死我啊……」小红死死地抱住牛乃
夫的脖子,一边乱叫一边扭着屁股像是在导引拳头的进入,当拳头完全没入穹窿
并在黏滑中转动起来时,小红开始胡乱地扒起牛乃夫的睡衣裤,头在他胸口癫躁
地蹭动,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肉棒。

  「哥啊……你……你快给我呀……啊啊……我不行啦……你快……快点给我
呀……」小红带着哭腔的叫喊声,连同手中对于肉棒狂乱的握捏套弄,使得牛乃
夫也陷入了不可驾驭的自我迷乱之中,原本只是作为「阴谋」的垫场将要变成一
出「正剧」……

  他脱掉了身上的遮掩,让她像一条母狗般脸朝下趴着,屁股高高撅起,他看
到两片肥硕的白皙中间一小团黑褐微微凹陷并微微翕开,已经很是润滑的手指又
朝凹陷处捅去,一根、两根、三根……凹陷处被扩张成一个黑魆魆的洞窟,他又
朝里面吐了一口唾沫,尝试着将第四根手指也探进洞窟,括约肌抵御性地有力收
缩着……

  「哥,你……你在干啥啊……不……不要啊……痛……痛啊……」

  「呵呵,你后面肯定经常被人搞的吧!」并拢着的四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捅着
旋动着,洞窟的周壁在黏液与唾沫的共同涂抹下显得光滑,括约肌也进一步地放
松。

  「没……没有啦!」牛乃夫猛然加快了捅插的速度,洞窟里面传出噗噗的声
响,小红顿时哦哦乱叫得更加大声,「哦哦……你个臭男人……你个死牛哥……
哦哦……搞……搞过的啊……你快点给我啊……」她撒娇发浪的叫唤声几乎让人
很难与她的体态联系在一起。

  牛乃夫忽然希望这出「阴谋」不要被打断,至少也要等他实施完了之后才出
现那个「观众」。

  他爬到床头柜前准备去拿避孕套,但剧情还是按着预定的程序发生了转折,
牛乃夫听到了开门声,而小红仍然头埋在枕头里晃动着屁股「嗯嗯啊啊」地急切
等待着。

  牛乃夫迅速站到地上,一丝不挂地面对着满脸惊骇的娴,时间瞬间凝固,那
根原本坚硬翘立的肉棒也瞬间悄无声息地朝下萎缩着。娴浑身一个激掕拣起房门
口的一双拖鞋,一只狠狠地砸向牛乃夫,一只砸向那个撅着的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伴着一声尖叫,小红扭头看到了愤怒的娴,爬起来仓皇失
措地想找被褥遮掩,但床上什么也没有,只能再次趴倒用一只枕头捂住脑袋,像
一头埋进沙砾的鸵鸟,浑身颤栗。牛乃夫任拖鞋砸在自己的肩上,忽然爆发出几
声大笑,笑声听上去空洞而又苦涩。

  娴在笑声里夺门而出,浑身颤栗的小红刹那僵硬,对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
片刻之后,她猛然爬起用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牛乃夫,然后将枕头狠狠砸了过
去:「流氓!」骂声像什么被撕裂的一般……

  城市夜晚的街道川流的车灯恍如一片无边无际的虚幻,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看
不清面目,牛乃夫的目光像飘落的树叶般晃来荡去,竭力地搜寻着自己泊车的地
点。

  莲在这时来了电话,喋喋不休着:「他们离婚了,她拍到了他和那个女人鬼
混的照片还有那套房子的照片,现在住的跃层式公寓房归她,所有家庭存款大约
320万归她,还有价值200多万的股票债券也归她……」牛乃夫听得脑袋发
胀,「嗯嗯」地敷衍着,最后他问道:「那你以后有打算了吗?」

  莲沉吟半晌,有些幽怨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一个老女人,还能有什
么打算,就一个人过过吧……」

  同样的故事在这个城市依然每天重复着,没有改变,也没有丝毫的新意,只
是这个城市每个楼盘的房价如同惊蛰后苏醒的蜈蚣百足舞动,牛乃夫小区前面临
河地块上尚在建造中的预售房,一夜之间每平方米均价涨了1000元,据说在
不久的将来这个城市的所有楼盘还会掀起一轮涨价风潮。

  妻子说现在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咱们还不如再添置些房产吧。牛乃夫没有
丝毫的犹豫,马上就陪着妻子到了那个楼盘的售楼处。售楼小姐的热情让人浑身
起鸡皮疙瘩,妻子兴致盎然地听着天花乱坠般的介绍,牛乃夫跟在妻子身后习惯
性地偷偷观察售楼小姐,她穿着凸显曲线的象牙白套装,并令人难以揣测地隐隐
露出黑色文胸的边沿,五官极其精致,笑起来两个酒窝很能引起男人的注目。

  妻子很快就在售楼小姐热情而细致的推介下签订了一套150多平方米三室

  两厅两卫并附赠地下车库临河景观房的预售合同,设计图上勾勒出的宽敞的
客厅足以排练一出人物芜杂的室内剧,看得见河水波动的阳台似乎可以整天享受
到阳光,总价自然极其不菲,但牛乃夫觉得很值,也很必要。售楼小姐春风满面
地递给他们一人一张名片,这个有着两个迷人酒窝的女孩叫阴莉。

  客厅温情四溢的明亮灯光下,妻子和儿子在新房平面结构图上愉快地谋划畅
想着即将拥有的更为舒适惬意的生活空间,牛乃夫在书房里拿着一本叫《论道德
的基础》的书,听着妻儿轻松的笑语,感觉是如此的温暖与真实,仿佛很多年以
前与父亲一起坐在洒满和熙阳光的紫藤架下听着微风拂过成熟的麦田而不需要任
何言语,但一只手却伸向了左侧胸口的衣兜,那里面有一张崭新的名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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